眼前一阵阵发黑,小飞感觉到身的那一股热流顺着颈脖继续往下淌。 ///
合州的天气较古怪,一年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夏季,一个是冬季。夏季长达六个月,冬季长达四个月多,剩下的时间是所谓的春天和秋天。九月初,日间的温度依旧保持在三十度以,晚也有二十五六度,人们穿的衣服都不多。小飞这种小混混更是能少穿少穿,恨得不只穿一个裤头在街混,不然别人怎么能看见他的纹身和伤疤?
此时一股粘稠的鲜血顺着他的颈脖流了下来,滑过胸膛,染红了白色的老头衫。
他把积攒起来的力气都爆发掉,希望能站起来,但是这一鞭子梭的实在太狠了,如果不是这一鞭子抽的位置都不好,如果这一鞭子梭在他后脑,估计这会已经躺在地动不了了。他蹬着腿想要爬起来失败了两次,一个小弟把手的钢管往腋下一夹,搀着小飞站了起来,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块手帕按在了小飞头的外翻的伤口,“小飞哥,口子有点大,你先到旁边歇会。”
小飞一把抓住这个小兄弟的胳膊,用劲捏了捏,“这几个人看样子有二路子(有本事的人),说不准是谁家的打家,看情况不对走,我先去黄毛哥那边。”小兄弟一愣,随后点点头,打家这个词他还是听得懂,重新拿好腋下的钢管,瞅准了一个空档插了进去。
女队员给杨小树解了围,他狼狈不堪的从地爬起来,浑身都是泥土灰尘,还有一个脚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眼白处悄然爬了些许血丝,“骂了隔壁,差点阴沟里翻船。”他左手拿住套在右手的钢索的小珠子向拉了一把,让钢鞭的钢索缠的更紧一些,刚才翻滚的时候滚的匆忙,有一点松了。“你们也小心,人太多,不好弄。”
话还没说完,两根棍子挥了过来,他向后一倒,同时抬脚戳,正好戳到一个小混混的腰眼。小混混嗷的一嗓子后捂着腰眼跪在了地,疼的一头冷汗,脸色苍白。杨小树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抬手是一鞭子扫过去,结结实实的打在这小混混的半边脸,他脸的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肿块的最间开始破裂,露出了红通通的挂着白色脂肪膜的肿块,往外渗着血液。这小混混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小混混一愣神惊醒过来,举起钢管舞过去。杨小树左手抓着钢鞭的另外一端竖起来架在身侧一挡,抬腿踹。这一脚踹的十分的窝心,踹的也实在,那小混混顿时倒飞了半米才跌在地,翻滚了几下后趴着呕吐起来。
晚吃的东西这下子都算白吃了,刺鼻的气味立刻扩散开,难闻的很。
这时候,王猛已经快到校门口了。
离学校的大门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他发现不对了,只是杨小树为了能让王猛第一时间车,车子是横着停在学校大门处,完全阻隔了王猛的视线。他只看见自己的车横着停在大门口,十来个学生站在校门内的阴影里往外面看,心浮起了一丝困惑。他步子开始加快,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了过去,视线刚刚能从车头越过去,看见了七八个小混混拿着木棍或者钢管对着三个安保队员猛挥。杨小树躺在一旁,一头是血,还有一个男队员也差不多,靠着车坐着。
王猛怒从心头起,
几步跨出校门,从地捡起一根钢管从那群小混混后面抄了过去。小混混们已经把王猛都忘掉了,十来个人****趴下,那还有心思去找王猛?一个个只想着先把眼前这些人都摆平了再说。
王猛从他们背后冲过去,几步一跨微微跃起,拿着钢管的手高高举起,嗡的一声砸在一个小混混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小混混先是一愣,他脚下的动作完全停止了,侧过头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肩膀的钢管,看着已经塌陷下去,完全失去了知觉的胳膊,以及钢管的主人。痛觉神经一瞬间被摧毁,周围的痛觉神经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咧开嘴刚想哭喊,王猛从他身后一脚踹过去,他一个踉跄向前跄了几步,惊慌失措的他看见一个膝盖由小变大,逐渐占据了自己的视线,直至眼前一黑,鼻子一酸,翻到在地。
一个女队员一个抬膝干到了一个小混混,她疲惫的脸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一眼看见了王猛。王猛也的确起到了生力军的作用,双方早拼的力竭了,都没有多少劲硬,这个时候王猛的到来那简直是超级助力。和一般的雇主不一样,这位老板在安保训练营里也是一个强人,有一些训练科目甚至是这位老板亲自制定的,甚至很多训练强度与合格的标准,是王猛的成绩。
可以说,这位老板不哪个队员差,也许不最强的几个人,但绝对不会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