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河流,土地矿产,是朕的,还是朝廷的?”
李晔查看汴京的地图,在南门的安德坊划下一块地皮。
“……陛下,这买东西招标,臣听懂了,这石炭矿如何招标?”
囚犯能有多少,还挖万万斤石炭,需要的矿工怕是也要上万吧!
李晔面色凝重,看向旁边的起居郎颜末,道:“你先下去吧!我跟张公有私事要说!”
李晔想了想,说道:“全国的囚犯可以发配到矿场,矿主想要用,就得给朝廷钱!”
张承业道:“盐铁是朝廷掌管的,所有收益,尽归国库,其余,比如这石炭,是谁家的地,便是谁家的。”
煤炭肯定用漕运运输方便一些,水陆码头要建设,矿山不一定在水边,需要修路到河边,需要牛车装卸,人从哪里来,还有这矿,所有权是谁的。
“这……”
李晔急召张承业议事。
“这些石炭矿所在的地,怎么到私人手中的?”
李晔越想越是事多,比如这矿吧,他可以一句话,将这些矿全部收到皇家所有,但这样真的好吗?
挖矿的人又从哪里找?从挖矿到水陆运输全部自己来安排吗?
张承业恍然大悟,只觉得皇帝陛下的思路,他跟不上。
“只需要向当地官府交一笔钱就可以了。”
李晔长叹一口气,道:“要防着他们,朝廷要在边境陈兵几十万,徒耗国力,一旦朝廷衰落,他们如鬣狗一般,从大唐身上咬下血肉,安史之乱的源头,不就是边地胡患,才让安禄山有了可乘之机吗?”
“陛下,什么叫招标?”
“所谓招标……朕打个比方吧,比如朕要买石炭,一天要一百万斤,朕发一个公告,只要有人提供石炭,需要多少报价,他自己报。
“北方有胡人数百万,南方有蛮子亦不下百万,用他们来挖矿吧……”
张承业面色一变,道:“陛下慎言,陛下当持仁义,此言若出,恐有损陛下威仪!”
李晔摇摇头,道:“汴京有六七十万军民,朕料过几年,一百万人还是有人,假如一人一天烧一斤,一天要一百万斤,一年要三万万斤,一斤煤即便一文钱,也要三十万贯钱……”
“恐杯水车薪!”
“妙啊,陛下,如此,朝廷又多了一笔进项,陛下的内帑也多了一笔进项,沿途水陆运输,沿岸的百姓也多了一笔进项,只是……”
招标就是吸引更多人来报价,同样的货,朕可以选择最便宜的。”
张承业看着皇帝陛下捣鼓着石炭,还有稀奇古怪的炉子,知道必有深意,可皇帝这句话问的……不是白问嘛!
陛下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看着身边的太监一个个膀大腰圆,就能琢磨出阉割养猪法,这一点上,知道的没有不服的。听到的没有不相信的。
事实上,因为开采技术的落后,无论铁矿,石炭矿,只是挖表面浅浅的一层,再往下,就要用人命去填了。
“陛下,臣愚钝,胡人恐怕也不愿意来中土挖矿吧!”
李晔摇摇头道:“要是一个胡人值五十贯呢?”
“五十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