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李思安猛然发力,呼耶惭只感一阵巨力如山崩海啸,哪还握的住长槊,眼睁睁的看着长槊从他手上硬生生的抽走,如同梦幻一般不可信。
只是手上擦伤,火辣辣疼痛让呼耶惭回到现实。
“散开!”
朱耶子奴纵马向前,脑子一片空白,他奋力挥砍,只听见哐啷一声。
原来李思安随手扔出长槊,直向呼耶惭,被朱耶子奴挑歪,飞槊刃戈旋转,槊尖一头扎进坐下马肚子上,跨下乌骢马一阵嘶鸣,随即重伤。
“真是猛将啊?吾不及也!”
祁明在右翼远远看到李思安逞勇,不无感叹道。
右武骑军副将朱冬胜道:“我听说贞观年间,程知节,尉迟恭皆可空手夺槊,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此次一观,此人非常人也!”
祁明点点头,脸上露骇然之色。
“此人虽勇,不过一人耳,杀!”
右武骑军直接冲入汴军左右两翼,一千四百人,杀入战团,汴军当即难以抵挡,一次冲锋,半数皆墨,汴军剩余不到两百骑,脸上皆无惧色,围着李思安团成一个圆圈,而左骁骑军,右武骑军两千余人马将汴军团团包围。
此时,朱耶子奴也不在急攻,两次交锋,他也认识了李思安的悍勇,不是他所能敌的。
“放箭!”
汴军不断有人坠马。
王迎久甚急。
“此乃擒熊阵,绝境也,只能杀出重围,别无他法。”
所谓擒熊,众人围之,熊来我走,熊走我进,箭矢长矛相攻,久必擒获。
时间拖的越久,越不利,说话的功夫,已然有二十余骑落马,李思安周边已然只有百余亲卫。
李思安持槊冲到阵前,对这朱耶子奴,大喝到:“鼠辈,可敢与我一战。”
好丢脸啊,朱耶子奴目光闪烁,不敢与李思安对视。
呼耶惭上前喝道:“匹夫之勇罢了,没有智谋,连累三军,有何面目逞凶!”
这话戳在李思安的痛点了。
“我誓必取汝的头。”
“放马过来!”
李思安持槊便冲。
“放箭!”
上千只箭矢直飞汴军阵中,箭矢四面八方皆来,防得了前面,防不了后面,顿时大半汴军落马,汴军副将王迎久肩上也中了两箭,他咬着牙跟着李思安猛冲。
眼看李思安越来越近,朱耶子奴、呼耶惭下意识的让开了道,李思安持槊挥砍,又收走三条人命,所遇兵马,无一合之敌。
三十余骑突入阵中,箭矢不敢放,其人左冲右突,竟若入无人之地。
朱耶子奴自持箭术了得,持弓便射,连放三矢,到第三箭,一箭正中李思安左臂。
李思安仍然左手持槊,目光看向朱耶子奴,睚眦欲裂,臂上箭矢犹如不存在一样,持飞槊毫不犹豫,一掷而出,直奔朱耶子奴。
朱耶子奴亡魂大冒,慌忙侧身闪避,飞槊透过马身,槊尖正中朱耶子奴小腹。
朱耶子奴当即摔落马下。
“朱耶将军!”
“朱耶将军!”
朱耶子奴捂住小腹,艰难起身,面露骇然之色。
“围住他!”
“长矛兵近前,围住他!”
汴军皆是重铠精骑,剩下二十余骑,冲杀多次,马匹多口吐白沫,已然强弩之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