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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真相 疑点 鬱闷的本甜公司

“路世昌,来自陕北赵家河公社,解放前以逃难的身份落户,目前担任公社里的畜牧员,尚未结婚。”

气象站的审讯室內。

路世昌本来已经打定顽抗到底,听到自己的老底被人揭露了出来,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哈哈大笑起来。

“千代子这个蠢女人到底是没能坚持住,简直是帝国的耻辱。”

“让一个女人在妓院里被糟蹋十几年,我看应该感到耻辱的是你们。”

老猫此时已经看过千代子的口供,也被小鬼子的无耻给惊住了,拍了拍桌子。

“耻辱?不不不,你误会了,能够为天荒尽忠,是千代子的荣耀。

事实上,千代子也算是弥补他那个软脚虾未婚夫犯下的罪行。”

听到这里,一直在做记录的李爱国抬起头,疑惑道:“井上一清不是死在了战场上?”

“影佐没把这事儿告诉千代子?”路世昌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是,要是千代子知道了,肯定不会在妓院继续干下去了。”

“回答问题。”李爱国加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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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反正任务彻底失败了,千代子也没用处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路世昌许是觉得椅子太硌屁股想要站起身,两个灰色中山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狠狠按下去,力量很大,疼得路世昌直咧嘴。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其实是在试探。

见气象站对这份情报没有兴趣,路世昌知道自己失去了討价还价的筹码,咧著嘴说道:“井上一清的胆子太小了,来到这边,只是执行了一次任务,就开始嚷嚷著我们太残暴了。

他不想当兵了,要回去跟未婚妻结婚。井上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害了整个联队。”

“所以井上是被自己人杀死了?”李爱国问道。

“自己人?不不不,像井上这种懦夫,不配成为自己人,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他挨了黑枪。

井上被处决后,联队长搜出了他藏的书信和照片,见千代子长得漂亮,正好影佐要派女人搞情报,就把她从北海道骗来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著几分得意。

他在嘲笑千代子的愚蠢。

只是等他看到屋门打开,一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恐慌取代:

“千代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被关起来了吗?”

“是我把她请过来的,本来是想著跟你对峙,免得你狡辩,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搞清楚了井上死亡的真相。”李爱国站起身道。

路世昌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怀疑这是李爱国设的圈套,故意用井上的事引他开口。

可此刻他没时间细想,千代子已经走到他面前。

隨后,李爱国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这个词语真正的含义。

千代子的脸上涂满白乎乎,看不清楚真正神情,走路的时候,双腿僵直,动作很古怪,看似很慢,其实很快。

只是眨眼间就走到了路世昌的面前,负责押送的气象员看向李爱国,询问是否拦著千代子,李爱国摇头。

“你不要过来,不要.这些事情又不是我乾的啊.”

路世昌面对扑过来的千代子,慌里慌张想要狡辩。

此时千代子被愤怒和仇恨淹没,已经丧失了思维,只能依靠本能,用牙齿、用指甲,用一切能够用得的东西。

路世昌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审讯室,起初还喊著“八嘎”,后来就变成了哀求:“饶了我!我错了!”

眼看千代子的嘴就要咬向路世昌的喉咙,李爱国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將她拉开:“千代子,他还有用。”

千代子此时还处於愤怒中,眼看就能咬死敌人了,被拦住后,嗷了一声,朝著李爱国衝去。

李爱国也没惯著她,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很大,千代子被扇了趔趄,她的眼神逐渐清澈起来,身上的气势瞬间消失了。

“能能.你们审问,能不能把他交给我。”

千代子捂住脸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路世昌。

路世昌被她那眼神扫得毛骨悚然。

“领导同志,你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她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李爱国让人把千代子带下去,坐回审讯桌前,拿起了钢笔:“现在你可以全都交代出来了。”

路世昌现在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嚇破了胆。

开玩笑,一个艺伎要生吞活剥了他,谁不怕?

“我的原名叫村上正雄”

路世昌的情况跟千代子有些不同,他是自愿加入竹组织的,在竹机关內部是个小头目,在解放前没少害人。

后来鬼子撤退的时候,路世昌被影佐作为钉子留在了这边,当时时局混乱,他偽造了证件,装扮成逃荒的人,並没有引起怀疑。

路世昌本以为自己要在这边孤老终身了。

前阵子接到影佐的命令后,立刻从公社赶到了京城。

路世昌在跟千代子接头后,让千代子在恩客中寻找到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胡得利。

胡得利此人非常好色,没多久就被千代子迷得魂不守舍,言听计从。

路世昌谎称自己是千代子的远房表弟,在胡得利的安排下进到了轧钢厂宣传科当了临时工。

隨后,路世昌藉助胡得利的关係拿到了技术科的通行证。

趁著王技术去食堂吃饭的时机,偷偷拍摄了图纸,藏在了胶捲中,最后被李爱国发现。

整件桉子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猫忍不住感慨,这帮傢伙还真是狡猾。

要不是李爱国发现放映胶捲的问题,现在发动机的图纸说不定已经泄露了。

老猫站起身打算让路世昌签字画押。

一直在旁边抽菸的李爱国,突然问了一句:“路世昌,影佐是如何知道双缸发动机的?你的人干的?”

“没有,据我所知,这边的人就剩下我和千代子了.”路世昌话说一半,又低下了头。

“你也不想等会跟千代子单独聊聊吧?”李爱国走到他面前,冷声道。

路世昌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连忙说道:“我真的不清楚,不过有种猜测。”

“说出来!”

“我怀疑影佐在京城这边还有暗线。我来到京城后,还没来得及匯报情况,影佐就发电要求我们儘快动手,肯定是有暗线在盯著我们。”

“除了这个,还有別的吗?”

“没有了我就是个小头目,影佐是不可能把这些告诉我的。”路世昌说完,怯生生的问道:“我全都配合你们了,你们可得信守承诺。”

“带下去吧。”李爱国倒是没有把路世昌交给千代子的想法。

千代子確实跟路世昌深仇大恨,但是路世昌最终还是要交给上面来处理。

人带走后,审讯室里只剩下他、老猫和刘队长三人,白炽灯的光依旧刺眼,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凝重。

大傢伙照例把所有的案情过了一遍。

这是气象站的常规做法了,可以集思广益,寻找视线盲区,避免漏网之鱼逃脱。

整件事已经很清楚了,路世昌和井上千代子都是竹机关的人,当年鬼子撤退时,他们被留了下来。

这些年,两人靠著身份的遮掩,躲过了数次清查

接到上级影佐的电报后,路世昌拋弃了使用多年的身份,来到京城里,通过胡得利,进到轧钢厂內。

现在的疑问有两个:

一个是那个为影佐提供发动机消息的人是谁他,是什么身份?

李爱国想到了【教授】季怀曾经透露出来的消息,季怀在京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朋友。

会不会是此人呢?

现在季怀依然被关在气象站內,老猫决定再次审讯,李爱国却不抱什么希望,不过也没拦著。

第二个是影佐为何要动用钉子盗取摩托车发动机。

这玩意只是民用设备,没有军事用途。

想不明白的事情,李爱国索性放在一旁。

咱们只要提高警惕,对方敢动手,就会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做铁拳。

接下来就是对涉案人的处理了。

路世昌和千代子两人都是竹机关的人,掌握了不少情报,需要再进行数次审问,直到將他们所掌握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轧钢厂那边可以解除封厂了。

不过几个主要涉案人还要再被提审几次,反覆核对口供,確定没有嫌疑后,才会被释放。

李爱国向农夫匯报了情况,农夫点点:“这次能够在短时间內破获这个案子,粉碎敌人的阴谋,爱国你功不可没啊。”

“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爱国见时间不早了,打算返回轧钢厂,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

“老师,我建议给千代子送一些白色的粉底。”

农夫正低头整理文件,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李爱国。

昏暗中,他的眼神里藏著几分瞭然,隨即缓缓点头:“仓库里有备用的,是之前给队员做偽装用的,跟港城那边的货色一样。你去拿吧,这事你安排。”

“是。”李爱国应了声,转身朝仓库走去。

仓库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

角落里的铁架上,几盒白色粉底整齐地码著,盒面印著模糊的外文,是之前从外贸渠道弄来的.

李爱国拿起两盒,转身往北区走。

北区关押重要犯人,脚步声刚近,守卫立刻抬枪警惕,见是李爱国,才缓缓放下:“领导。”

李爱国点头,走向羈押室。

羈押室的铁闸门泛著冷光,栏杆间的缝隙里,能看到井上千代子缩在墙角,身上那件暗紫色和服皱巴巴的,长发散乱地垂在肩头。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原本空洞的眼里瞬间亮起光。

李爱国將粉底从栏杆间递进去,纸盒刚触到她指尖,就被急不可待地抢过。

她手还在抖,指甲缝里留著抓伤路世昌的血痕,却小心拆开纸盒,掏出粉饼海绵,对著铁门模糊的反光,拼命往脸上涂。

先前开裂的白漆没洗,新粉底盖在上面格外厚重,却遮不住她眼底的期待。

“你看我……像个漂亮的新娘吗?”她抬头,声音怯生生的。

李爱国没说话,只轻轻点头。

千代子像是得了极大肯定,脸上浮出浅淡的笑,虽被厚粉遮著,却格外真切。

她继续对著铁门补妆,动作慢却认真。

李爱国站了片刻,转身要走,又停下,看向守卫:“要是她敢搞事儿,关键时刻,可以逼了!”

“是!”守卫们心中一凛,连忙挺胸。

他们原以为这强硬的“火车司机”也有心软时,此刻才知想错了。

李爱国返回轧钢厂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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