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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第162章 162“想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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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律沉是在半夜到雲鼎,打开灯,沈婧一个人坐在地毯剥橘子吃。
    她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依然醉醺醺的模样,大抵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衣服还是宴会那件白色丝绸吊带,在她惊讶那刻,肩上的羊毛毯微微滑落。
    她剥橘子很慢,抬头,看落地窗里的投影。
    男人逆光而立,站在她身后,黑色衬衣的领口松散敞开,往下,铂金纽扣勒得他胸肌膨胀。
    沈婧伸手碰玻璃窗里面的周律沉,呆住了。
    幻觉。
    他不可能会出现,是有多想他,竟能看到他的脸庞在玻璃里。
    她咬一瓣橘子,吃完,痴痴望着落地窗里的男人,“他那天要是到苏城解释清楚,我说不定就不生气了,我多好哄的人,多有大气度,说不定不和他这位贵公子计较了。”
    “他不喜麻烦,都不宁愿多绕几圈路,同理,对他来说,我是个麻烦,可有可无。”
    “分明在给他最后的机会,他都不珍惜。”
    意识不清醒,她才够seductive。
    情欲又与谁翻云覆雨,是权色交易也好,是骨子里的贪欲起玩心也罢,最终都不能和周太太三个字混为一谈。
    越说,醉意上头,她眼眶湿润,泪汪汪的含橘子咬。
    沈婧手瞬间收起来,直直往角落挪。
    周律沉把手里剥干净的橘子递到她唇边。
    想她此刻醉酒,周律沉没搭理她的混话。
    周太太,是谁大概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沈婧抬头,望他,“你心里有没有爱的人。”
    “疼吗。”
    沈婧很少叫他阿沉,自知道是文昕爱叫的专属,她就计较,回回直呼大名。
    周律沉倚在门框擦手,一瞬不瞬盯看她。
    想啊,他身边的红颜知己不间断,可以不问他的过往情债,和她之后她只想要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周律沉。
    她支支吾吾地哼叫,拳头锤打身上的男人,试图推开他。
    “周…唔…”
    沈婧纵容了。
    她平静开口,“我怕的,很怕,这世上,有一种人不能和他们谈情说爱,比如周律沉,站在权位之上,为我所做的一切,把我最初建立的三观体系全崩,精神,物质,欲望,像毒株深埋,越来越想要,越得不到越想要,贪心到从不会满足,只要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堕落吗。”
    周律沉无奈,抱她起来,让她趴在怀里,她才蹭到他胸口,温暖的感觉令她‘哇哇’地就哭出声,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她气了,可在周律沉面前,她都没什么杀伤力。
    她疼到不行,直至她呼吸困难,周律沉才放过她。
    周律沉神色显得那样波澜不惊,没打算解释,也没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只是抱她,任她哭。
    就喜欢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要死要活的妥协。
    转身,她伏到周律沉大腿,抽泣的动作,肩膀时不时颤动。
    “不走,洗手。”他淡声。
    他蹙眉,“疼了?”
    …
    周律沉一言不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手从箱子里拿橘子给她剥。
    大概谈及爱情是负担,周律沉扯薄唇,勾起的弧度冷淡又无情,“你想要什么答案,给你什么答案。”
    他一生骄傲自负,商业规则和政治捭阖里,所求皆为周家利益,要他一起掉入情爱的泥潭醉生梦死,那真是天方夜谭。
    “我看到了,看到你抱她。”她脑袋埋在他怀里,“我全听到了,她责怪我。”
    他去洗手,她又在吃橘子。
    吃到酸的那颗果子,她整张小脸瞬间拧在一起。
    他皮肤白皙,侧脸至下颔骨很快留下一条指甲痕,血迹隐约溢出,轮廓清晰的下颔线凭添几分血色的靡艳感。
    她像剥干净的瓷娃娃般在他手心,酒精泛红的脸颊韵出的味道更艳了。
    他眼底淡淡地,“想离开我了?”
    但很难。
    “你就是坏。”
    她别开脸,看着窗外,“你活该。”
    她抬起手想甩他脸上。
    沈婧看着他手里的橘子,骨节修长的手,皮剥得整齐,橘丝剔干净。
    她张开嘴巴咬进去,还嘬了一下他的手指。
    周律沉眸光闪烁了瞬,看着被吮的两根手指,起身。
    “你不是问过我怕不怕堕落吗。”
    “我不要和别人分享你。”她小手缠紧男人紧窄的腰,满腹委屈的吐露心声,就想着占为己有,“什么样的方式都不行。”
    话里的意思,只要他想继续弄她,她毫无还手之力。
    沈婧裹紧身体,声音低下来,“我真好奇,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你的心。”
    她越哭越厉害,眼泪溢出来。
    吻在一起。
    他的话,天生洒脱,高人一等的从容。
    周律沉没回答,将她摁在沙发吻得投入,手臂强势揉紧她身子,近乎毫无缝隙的贴合,手指勾断她的吊带下拉。
    一番争抢,她戚戚打了喷嚏。
    周律沉咬了她。
    他咬她了,很痛。
    “他不跟我说话,眼睛冷冰冰的,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触感真实。
    一个字都没骂出来,他掐她后颈提起来,彻底堵住她的呼吸,满身戾气。
    被周律沉轻松箍住手腕,她越挣扎,周律沉越收紧力气,倒是任她另一边手的爪子划了过来。
    她哭得汗津津,胸口一起一伏。
    沈婧噢。
    沈婧想找东西遮盖光溜溜的自己,都被他夺走,捡一件夺一件。
    周律沉彻底放开她,精深的眼眸直勾勾盯她,片刻,哑声,“满意了?”
    周律沉捡起地毯的西服衣服丢在她怀里,冷淡道,“哭没用,你逃得了吗。”
    这么一来,她缩在沙发角落一身狼狈。
    一只小手扯他西裤,“阿沉。”
    过于熟悉他的霸道,沈婧才发现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周律沉。
    声音软乎乎的。
    毫不怜惜。
    “你一句哄人的话我就会心软,你随随便便一个眼神我就控制不住动心,害怕到那一天,选择成为你婚姻外的情妇,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我会厌恶我自己。”
    感情,周律沉没有。
    欲望,他什么都给得起。
    “世上谁没有真心,凭什么你的值钱。”周律沉俯身,贴在沈婧耳朵咬字,喘息温热,不上不下吊着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