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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再审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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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再审人犯
    案子的初步探察有了,对于凶手的初步推断也有了,那就是两个死者都与郑家人有关,现在只需要再次提审郑三途以及他瘫痪的老子,可能便会有所收获。
    一听说提审郑家父子,娄县令马上就有了用武之地,他发下火签,快速将郑家老头缉拿归案,对于邓三途,他本身就让衙役随队解押着。
    他看过案发现场,那个场面的血腥和惨忍,让他不寒而栗。他清楚的知道
    这个人犯太重要了,千万不敢让他死了,如果人犯死在他的手上,那将是死无对证,他的仕途怕也是到头了,因为那个案子太大了,恐怕算是大商朝建立以来最丧心病狂的案子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敢让人把囚犯单独送走,他要亲自看押,也是因为这份小心,那郑三途便很快被带到了堂屋里。
    要审这个郑三途,就得有一位主审官,案子发生地在方山县,本应由方山县令许广元来审,但这人犯却又是在承远县令缉拿的,更重要的是他还在承远县犯下了重大案件,娄县令是真不敢让姓许的同年来审,万一被他审死了,哪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而让娄县令审吧,这又是方山县的案子,他两人谁审都不合适。
    两人看着主审的位置,不约而同的看向陆凝霜,“请陆大人主审此案,我(x2)甘当陪审。”
    陆凝霜看了两人一眼,便看出他俩人的顾虑,便民不犹豫,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凝霜簪越了。”
    她坐与临时布置的大堂正中,她并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四肢被自己亲手打断的男人,思索着什么样的人生经历才能形成这样恶毒的性格,面前的这人真的是人吗?
    她的不作声,让堂内变的静悄悄地,只有那个郑三途在哪里沙哑地吼叫着痛,随着堂内变的安静,就连那个郑三途都不觉抑制着自己的吼叫声。
    “堂下何人?”陆凝霜的声音清冷。
    郑三途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以为自己是错觉,还只当是自己因为太痛了,导致的幻觉,不觉用断臂碰了一下地,痛得他立马大叫,这才知道不是幻觉,那个女魔王又来了,而且就坐在上面。
    她怎么又来审我了,我造了什么孽,怎么又落在她的手上了,苍天啊——快给我个痛快吧。
    不管他内心戏多么丰富也救不了他此刻的命运。
    作恶者从来都是对别人狠毒,对自己宽容。他们的共性就是弄死别人时可以残忍无比,自己面临生死时却是软弱万分。
    听到陆凝霜这冰冷冷的一句话,那个郑三途瞬间不在叫痛了,甚至连一直爬卧着的身子都不敢再颤抖了。这绝对是人的名、树的影,那晚见到她大发雌威,将一直高高在上的那怪物弄死以后,就彻底打烂了他赖以作威作福的依仗。
    再加上陆凝霜对他造成的肉体伤害,那更是刻骨铭心,这女人是真的敢弄死自己,她的表情,她的语气,流露出来的就在告诉他,只要他胆敢说个不,就马上弄死他,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这种情况下,惜命的郑三途如何还敢挑战她的底线,所以有问必答便是最好的选择。
    “小人郑三途,拜见大人。”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给陆凝霜施礼,只是四肢俱废的他,只能像个蛆一样蠕动了。
    “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
    他很清楚的知道,既然把自己弄在这个地方,要想免受皮肉之苦,最好的办法就是有问必答,没有罪也要回答有罪。
    “那你讲讲吧,你所犯何罪?”
    郑三途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被带回了老宅,所以他很快猜着了,可能就是因为之前杀了货郎的事,被翻了出来,所以他也很光棍地认了罪。
    “小人杀了人。”
    “小人杀了一个卖货的货郎,所犯的是死罪。”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因何要杀货郎,他与你有旧日的恩怨,还是有近日的仇恨,你为何要杀他,如何杀的他,在什么时间,用的什么凶器,凶器及死者头颅何在?”
    “回大人的话,那个死者是一名货郎,三年前我因欠了赌债,无力偿还,那天刚好遇到了走街贩巷的货郎,我看他售贩各类物品,收获颇多,便邀请他去我家歇息。他本来还有些犹豫,我便骗他说,家中有女眷要购买姻脂水粉后,他便欣然前往。
    在我家中,我与他一起吃了酒,又在他饭菜中下了药,他也没有防备,便被我轻易药到。我搜了他的钱袋,发现他周身也只有十几两碎银,便气怒万分,小人以为他肯定把钱财藏在什么地方了,便用凉水将他浇醒。
    那货郎也不识抬举,醒来后见被我捆了,他便破口大骂,这更加激起了我的怒火,我便用斧子敲断了他的四肢,他数度昏迷,却也说不出财物的藏匿处,我也知道他确实没有钱,见逼问不出他什么,就用我爹新打的砍刀剁了他的脑袋。然后挖坑将他埋在了大槐树下。”
    “你为什么想到要把他埋在大槐树下,而且还用石灰进行填埋。”
    “我听说把死人埋在槐树下,鬼便离不开这树木,他的鬼魂将永远不能离开这棵树,那么他就算化作厉鬼都不能离开此地,也没有办法去找我们抱仇。”
    “你说的槐树下埋尸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陆凝霜突然问了一个题外话。
    郑三途显然没有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是我爹给我说过的。”
    许、娄二位县令齐齐把目光望向陆凝霜,心中暗赞好手段,这就是审案的技巧,高,实在是高。
    “那货郎的头以及你杀人的凶器去了哪里?”
    “回答人的话,那个货郎的头被我扔了,那把刀我把上面的血洗了一下,就又放在我爹打铁的地方了,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记得那天屠夫家的狗叫的特别凶,我也怕他家的狗叫那么凶,我杀人的事会引起他家人的注意,我便将那个扔头扔给了那条大狗。”
    “这就完了?还有呢,你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罪行?”陆凝霜沉着脸问他。心里却在想,又是狗,老娘今年与狗犯冲,一旦遇到狗的问题,就没有一件省心的。
    “回大人,真的没有了,我杀人都认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