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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佳人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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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佳人纤纤
    祁卿想,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帝姬心动吧。
    可少年只是眸光微微一颤,并未伸手,只不动声色地避了开去,轻声道:“是。”
    不是好,是“是”。
    桓宁眸光微微一颤,撇了撇嘴,只将手收回来提着裙子优雅转身,桑言亦跟在她身后。
    “小师妹。”
    桓宁回头,讶然,“碧奚师姐,有事吗?”
    碧奚从内厅走出来,含笑道:“这下可算齐了,我可不能忘了师尊的嘱托。”
    说罢,令侍从打开盒子,拿出一只玉环,“这可是师尊一片心意,他老人家定要亲自监督我让你们戴上。”
    桓宁轻皱了下眉,她实在不知道这位师姐在打什么主意,但这么多人也不好推脱,显得他们师门不合一样。
    况且这玉镯中的确是太微他老人家的神泽。
    于是桓宁只好伸出手,“有劳师姐。”
    皓如霜雪的左腕上,很快多了一只温润的玉环,一触及肌肤,便觉通体轻盈。
    桓宁松了口气,碧奚师姐这次竟是真心的。
    碧奚同样想为桑言戴上,可少年鲛君只是带了些礼节性的笑,径直自己接了过来,并不急着接受这份礼物。
    不知怎么,桓宁觉得与自己并肩的鲛君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碧奚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桓宁轻咳了一声,“这位是青帝夫人,我师门的碧奚师姐。”
    潜台词是,她来历很大,别让人觉得我们九微山傲慢。
    如此,少年鲛君才伸出那只苍白的右手,缓缓戴了进去。
    桑言并不过分的清瘦,但手腕腕骨却格外分明的突出来,显得有几分凌厉,戴上这玉环,倒是柔化了几分。
    身体并无异样。桓宁道了谢,转身领着鲛君往自己的长盈殿走去。
    只是刚刚走了两步,手环忽然异动起来,一股凉意从手腕传来。桓宁脸色一变,抬起手时,玉环已经缩小了一圈,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其上复杂的咒文已经顺着肌肤融了下去,瞬时消失不见。
    但身体并无异常,反觉心口一缕灵力缓缓渗了进去,柔和地护住了心脉。
    碧奚解释道:“此物认主而已。”
    桓宁却觉她眼底似有隐隐笑意,“我只当是寻常饰物,原来是灵器。那请问师姐,此物何名?何用?”
    碧奚缓缓答道:“此物名为深情咒,至于作用……”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师妹日后自会知晓,师尊他总不会害了你。”
    深情咒?
    桓宁保持的礼貌笑容已经快寸寸破裂了。
    师尊这是在羞辱谁呢?深情?
    身后宾客的议论声已经沸反盈天,她只能充耳不闻,带着最后一点体面,想全身而退,偏有人让她不如愿。
    扶微都走了,长盈殿的玉兰开的正好,盛放于长夜,吐幽于月色,晶莹剔透,正有人在此等候了很久。
    桓宁想假装看不见,那人却不想。
    “阿宁。”
    ……够了!
    桓宁得体的笑着,目光落在发出声音的那个人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扶……扶昀师兄。”
    天族少君一袭白衣,他本生的清雅至极,衬这一身衣裳,更显出尘风流。只是行走间微微摇曳,略有醉酒之态,目光亦潋滟不可描述。
    他径直走来,竟无视了跟在身后的桑言,一点眼神也不曾施舍,仿佛他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奴一般。
    一只提着酒壶的手搭在她肩上,而另一只有些滚烫的手却十分僭越地去抚桓宁柔嫩的脸颊。
    “你今天,很美。”
    扶昀在她耳边低语,气息醺然。
    这个姿势从桑言的角度看,仿佛在亲吻他的妻子一般,而他那温柔美好的妻子却没有推开他,反而踮起脚尖,凑近了他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扶昀眼中的醉意已经收敛了一些。
    桓宁抵着胸膛推开他,转头笑着去拉桑言的手腕,“走吧,他喝醉了。”
    这一次被她抓住了少年的手,不知是没有来得及躲避,还是什么旁的原因。
    鲛君的手,果然如她想象的一样,凉如玉,又脉络分明。
    很快,殿门合上了。
    风吹过庭前,扶昀沿着走廊不疾不徐地走着,手中的酒已经见底。
    走到转角处,正有一金色长裙的少女正等着他,“我们该回去了。”
    “嗯。”
    少女走了一会,又回头满脸笑容地开口:“哥哥,演戏演多了会把自己搭进去哦。”
    长盈殿极为宽敞,因此桓宁推开门时,与外界浑然不同的寂静扑面而来。
    外面的盛宴已然开启,喜气盈然,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而这殿内陈设一如往昔,茶案上搁着一盏冷茶,一架硕大的描金青棠屏风隔开了罗床与客厅,在临窗的位置搁了一方小榻,上面还随意扔着一袭丝毯。
    几盏不灭的长明灯在微微摇曳,欲语还休地描述着这里与外面浑然不同的平静。
    桓宁并没有觉得不妥,这里本就是她熟悉的地方,一进来她才觉着有几分轻松,恨不得将自己立刻埋进那如云软被里才好。
    少年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静静落在那架屏风上,既不似她一样软绵绵地坐了下来,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喝茶么?”桓宁想了想,起身去寻了茶壶,“西荒离此地甚远,想来也有些困渴。”
    茶是凉的,被桓宁托在掌心里,碧水玉指,格外鲜明。
    都传闻说青阳宫桓宁帝姬天性烂漫,不拘一格,但对自己嫁妖君这事,竟也毫无芥蒂一般。
    少年并不渴,但出于礼节,仍然垂眸道:“多谢。”
    修长指尖刚刚触及那玉杯,桓宁忽然一颤,那杯子从掌中滚落,清脆一声,已然碎成数瓣。
    冷碧茶水尽数倾在他衣衫上,洇湿了腰间的布料。
    桓宁“呀”了一声,表情惶然,“不知怎么手好像抖了一下。”她抬起左手,露出那节已经又薄又细,几乎与瓷白肌肤融为一体的玉环,“看来此物有异。”
    桑言定定望着她,目光并不锐利,桓宁却觉得有几分不适,心中也漫生出些无名的情绪。
    恰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二殿下,祁卿神官唤您去主殿一趟。”
    晚岁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不合时宜。
    婚礼本是有许多事要做的,虽不像人间那样繁文缛节,此时桓宁也应与鲛君一同去前厅宴客,但祁卿的意思,并不想鲛君多露面。
    桓宁应了一声,翩然至殿门又回首嘱咐道:“你若是饿了,案上有茶点,你且应付几口,待我回来再给你带些果腹之物。”
    说罢,帝姬如蝶一般飞走了。
    殿内更是寂静如水。衣衫还在滴水,桑言拂袖,净水诀所至,鲛袍也瞬间干爽。
    他漫步至窗边,确实搁着一盒茶点,只是打开,却只见半块已经咬掉的玉凝梅雪糕,已经开始风干发硬了。
    如远山水画一般的眼中掠过一缕极渺然的情绪,一时间也说不清鲛君是怒是恼,倒觉得有些好笑一般微微摇头。
    他重新合上了盖子,目光从镂窗的罅隙里透出去。
    疏月明,正月初八,正是个极好的日子。
    半晌,他抬手轻轻抚在胸口,面上露出些许异色,似有些疼痛,半晌又缓缓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