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法?”
“总座,我最近和洋人做生意。有个荷兰姑娘……”
“温迪雅是吧?”
“对。总座你早就知道了。”
“见过面。你小子注意点。别被掏空了身体。”
“不会。”
“洋妞深不可测啊!少龙!”
刘峙笑起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关系就是很亲密了。
张庸:……
汗。居然有点脸红。
那啥。确实有点深不可测。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温迪雅名下有个鹿特丹商行,能搞到汽油,想要公开出售……”
“少龙,汽油是管制物资啊……”
“管制来管制去,钱都让黑市的人赚走了。不如我们自己赚。”
张庸将话说的非常直白。
这话也就是能跟刘峙说。
哪怕是和钱司令,都不能说。因为钱司令不敢逾规。
准确来说,是不敢公然逾规。
暗暗的可以。但是公开不敢。
但是刘峙就敢。
刘峙说的没错,汽油是管制物资,公开售卖,不得了。一般人也不敢做。就他张庸敢。
然后,敢跟在他张庸后面的,估计也就是刘峙了。
刘峙是真的生意第一。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卖掉光头都可以。
而且,他有很庞大的生意团体。他去到哪,生意团体就跟到哪。
只要是刘峙管辖的地盘内,他的生意团体,都是风生水起的。一个个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眼下的九战区,除了他张庸的各位姨太太。其他生意,基本上都是刘峙的生意团体把控。
“但是党部那边……”
“汪汉奸跑了,党部已经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了。”
“也对。”
刘峙放心了。
只要有张庸在前面,他跟着就是。
确实,现在,汪汉奸跑了,以前和委座不对付的人,都缩着尾巴做人。
谁敢质疑张庸?
质疑张庸,就是质疑委座。
回头,夜黑风高,张庸就将你全家都抹掉了。
这种事,又不是没做过。
无论是金陵,还是重庆,都有过血流成河的夜晚。大家还记忆犹新呢。
商量既定。
剩下的细节,就是温迪雅的事了。
肯定是要给刘峙一点干股的。大概10%左右。下面的人也要分匀一点。
他张庸要做的,就是薅系统的羊毛。
不对……
是帮助系统完成任务。
他现在汽油消耗的太少,感觉系统不太高兴?
得加大消耗的力度……
告辞。
回到机场。
雷达地图显示,费舍尔到了。
果然,一会儿以后,有参谋进来。说有外线电话,法国公使费舍尔的。
“接过来。”
“是。”
很快,电话接过来。
张庸拿起话筒。往后依靠。双腿搭在桌面上。
啊……
打哈欠。
有点累。
后遗症。
刘峙说的没错,有些洋妞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什么事?”
“张,我要和你见面。”
“请我喝咖啡吗?我现在穷得很……”
“当然。”
“好。你说地点。”
“航海家餐厅。我已经包场了。”
“最好叫上玛姬哈娜。她是非常关键的人物。”
“可以。”
费舍尔答应了。
暗暗皱眉。很快又舒展开来。
这个张庸。
果然是好色如命。
看到美丽的女人就迈不动腿。
但是这样很好。
这样的人容易被收买。
“等我。”
张庸挂掉电话。
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
摆谱。
故意晾对方一段时间。
你叫我过去我就立刻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们法国人之前是怎么傲慢对待我们华夏国府的,我现在就这么怠慢你们。
慢慢等。
不着急。
“啊……”
继续打哈欠。
昏昏欲睡的。
忽然想起什么。随手拿起电话。
“我找刘总。”
“请稍候……”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了。
接电话的就是刘峙本人。乐呵呵的。
“少龙……”
“总座,那个法国公使费舍尔是不是在委座那里吃瘪了?”
“对的。委座没有见他。他只好来找你。”
“那我知道了。”
张庸挂掉电话。嘴角微微冷笑。
果然,光头也是记仇得很。以前不敢得罪,现在立刻翻脸。
连他都看得出来,法国人是不行了。失败是必然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给再法国人面子。
以前,说法国公使来了,肯定得屁颠屁颠的接待。生怕怠慢。
现在嘛,不好意思,没空见你。
哈哈!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法国人怎么可能想得到,堂堂世界第一强国居然也有今天!
行!
那就让费舍尔耐心的等。
“来人。”
“到!”
“除了侍从室和刘总的电话,其他一概不听。”
“是。”
吩咐完毕。
开始故意磨蹭时间。
迷迷糊糊……
恍恍惚惚……
足足一个多小时以后,才慢吞吞的出门。
路上也是慢吞吞的。才来到航海家餐厅。计算时间,费舍尔已经等了足足三小时。
不错。才三小时。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至少我来了。
想当初九国公使调停,你法国人高大上,了不起,都没有出席。
雷达地图显示,费舍尔还在。
他还在等。
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非常煎熬。必须看到他。
法国人的傲慢,在此时此刻,已经是彻底粉碎。双方角色早已变换。
如果是以前,法国人连三分钟都不可能等你。
但凡你没有提前到达三分钟,他都可能走人。
但是现在……
哈哈。
该!
叫你们以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真以为自己世界第一。谁都不鸟。
现在体会到什么是被人欺负的感觉了吧。但是不着急,这样的日子以后还长着呢!
所以,小胡子还是有点贡献的。
至少是教会了法国人怎么做人。
进去。
费舍尔的脸色非常精彩。
显然,他的内心是非常愤怒的。堂堂法国公使,什么时候被这样怠慢过。
可是,他不能发作。不能暴怒。因为有求于人。
他从来都没有过这么难受。
堂堂法国公使,什么时候居然需要哀求别人?
可是,现在,确实如此。
“不好意思,来晚了。太忙了。太多活要做。”
张庸笑吟吟的说道。
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虚伪和敷衍。
他有什么好忙的?
哈。
就是故意怠慢你!
你要是不服,觉得不爽,可以滚蛋啊!
哈!
“请坐。”
终于,费舍尔还是按下了自己的怒气。
无法生气。
不敢生气。
“谢谢!”
张庸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最近常来航海家餐厅。他在这里已经轻车熟路。
“请点菜。”
“我吃得很少。来三份牛排就好了。”
“好。”
费舍尔脸色没有变化。
内心忍不住暗暗怨念。
你还吃得少?
你一个人就要吃三份牛排!
当然,怨念永远是怨念。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再来一瓶好酒。”
“好。”
“你们法国人最好的酒是什么?给我来一瓶。”
“好。”
费舍尔已经不生气了。
毕竟,能混到现在,自我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
上菜。
上酒。
张庸埋头苦吃。
确实是有点饿了。关键是好吃。
酒足饭饱。
打着饱嗝。
用餐巾满意的擦嘴。
往后一躺。
“费舍尔先生,你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