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就要成功了,他也不希望看到有人捣乱,害这一切都功亏一篑。
韩二爷本来也有些犹豫,一听里正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他在村子周围埋伏的眼线可以说是非常尽职尽责,否则今日他们也不会这么及时地赶过来。
于是她就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韩二爷表情出现了二次动摇,一言不发。
不管怎么样,他也看得出来,慕流云是想要稳住韩家庄的众人,好让他们放弃人牲祭天的这一档子事,让他们村这些无辜妇孺能够安安生生的,躲开这一劫。
真的不曾有人给他们讲过这一带的事情,连我们村的情况这几位大人都不清楚吗,更别说是韩家庄了,我们村也没有人能说得出韩家庄那么多的事情来呀!您说是不是?”
那有心人事先打听好了这些事情,挖个坑就等着咱们跳也是说不准的啊!”
袁牧耳力好,听见这说话声,眼神朝韩二爷身后的拥挤的人群里面扫了扫,微微偏过头去,给袁乙递了一个眼色,袁乙心领神会,微微颔首,也不动声色地留意着那人群当中。
就你特立独行!就你出类拔萃!就你卓尔不群!就你标新立异!
自己方才一番连蒙带骗,眼见着效果出乎意料得好,方才带头冲进来,嚣张跋扈的韩二爷都已经态度发生了松动,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就要顺利被化解,之后他们还可以顺理成章地光明正大介入这一带的怪事当中,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结果偏偏这功夫有人捣乱,真的是气煞人也!
但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不管那人怎么说,她都只能稳住心气儿,让自己看起来要多淡定就有多淡定,毕竟这种时候越是表现得气急败坏,反而就越显得不可信。
照这个道理来看,若是有生人早早就到了这边,还四处打听,他的眼线不会发现不了。
而能够被他派过来当眼线的,那自然都是他身边的心腹,不可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
慕流云心里面偷偷给那里正竖了个大拇指,觉得他这时候插这一句实在是妙极了,脸上却略带几分愠色,似乎有些不大耐烦了,挥挥衣袖,对里正说:“你何须与他们解释这些!我师父本就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才让我过来看看,既然这些人如此是非不分,黑白颠倒,那便是该着他们命里有此一劫,我自会回滁稷山去如实禀告师父,你们这一方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罢,转过身去,一副随时准备拂袖而去的模样,袁牧也对她点点头,示意几个衙差准备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