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点点头,其实旁的还都无所谓,横竖二十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坚持个一段时间。
“你的那个丫鬟红果,她应该会梳发髻的吧?”袁牧提醒她,“据我所知她跟在你身边多年,我看着应该是个忠心的,应该信得过。
另外,这每天从早到晚都要把自己层层包裹得紧紧的,那种想喘一口大气都费劲的滋味也实在是不好受,一想到穿回女装便可以不受这份罪,她就忍不住有些向往。
看这个架势,以后她与袁甲的事情也是八九不离十的,再加上袁乙,他们几个你也不可能一直瞒着。
这毕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母亲的能力是有限的,为了不增加暴露的风险,也只能极力将知情的人数保持在最少的程度上。
待到以后时机成熟,能够光明正大为你正名的时候,便怎么样都行了。”
她承认自己是有些贪心的,想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想要堂堂正正以女子的面目示人,这些以前对她而言只是痴人说梦,但是在遇到袁牧之后,似乎又变得可期起来。
事到如今,情况与过去不同,趁着这样的一个时机,跟身边的人也算是透个底,这样一来,以后身边的心腹知道你的事情,对你而言也会方便许多。”
“这便是了。”袁牧对于慕流云的毫不犹豫也很开心, 眼中笑意更浓,伸手摸了摸她披散着的头发,“那明日若是想要穿这一身,但穿无妨,旁的一切有我,你不用担心。”
“我不会梳女子的发髻,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门呀!要是被王爷瞧见了,那未免也太失礼了些!”她担忧地问袁牧。
但是如果心里面其实是喜欢女儿家打扮的,现在王府里,府中下人都有规矩,嘴巴严实,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京城里也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你可以先自在几日。
而袁牧的提议其实最令她感到心动的便是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不用刻意做一些让自己能够更像个男子,免得引得他人起疑心的事,就能轻松不少。
不过袁牧伸手过来摸自己的头发的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慕流云另外一件事——
“都会好的,有我在,你可以安下心来。”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慕流云的脸颊。
父亲没有什么勃勃野心,他也同样没有。
只是父亲对外不够强势,只想在自己家中给母亲一方小天地,让她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却未能阻挡住外面对母亲的非议,再加上母亲的性子本就不强,才会落得个郁郁而终。
他与父亲终究不是一样的脾性,他心仪的女子固然与众不同,但他绝不会让她委曲求全,受千夫所指,定不会让她重走了母亲的老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