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一片漆黑，弹幕上满是问号。
沫宝觉得自己看得都要眼花了，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说着邵叔叔教她的台词，“欢迎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一天三卦，一卦一千，先到先得嗷。”
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是一道甜美的女声。
【脸都不露你算什么卦？】
【嗷……玄术大师还卖萌的？？？】
【还先到先得……你很牛吗？放下你的身段。】
【我一个月生活费才一千五……】
【声音好甜美啊！美女，你走错赛道了吧？怎么跑到玄学区来了呢？】
【又来了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家人们，想算卦的话就去找隔壁钟道长吧，是个很厉害的大师！可别在这里当冤大头了！！！】
【是啊是啊！！隔壁钟道长的直播我看过！真的好准！】
弹幕一片激烈讨论，却并没有人申请连麦算卦。
也是，一个没有露脸的主播，也不知道实力如何，万一是骗子呢？
谁也不想花这个冤枉钱。
质疑声越来越多，纪家人看着脸都要黑了，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去连麦算一卦。
忽然，直播间飘过了一个醒目的id：钟道长。
钟道长现在是玄学区的知名主播，进直播间的时候会有大字特效。
直播间的观众们很快也发现了。
【什么情况？钟道长？是隔壁那个钟道长吗？】
【yes，我刚刚点进主页看了，确实是隔壁的钟道长。】
【钟道长怎么来这个无脸怪的直播间了？？？】
看到无脸怪这三个字，纪言梧咬牙切齿：“网络真是法外之地！这群人什么话都敢说！你才无脸怪！你全家都无脸怪！我家小妹是最可爱的！”
相比于五哥哥的气愤，沫宝淡定多了，还反过来安慰他，“五哥哥不生气哦，我本来就没有露脸。”
直播间里，钟道长打了半天字，终于发出了一条评论：【这位主播是我认识的一位大师，实力超强，你们想算卦的话可以相信她！】
有了钟道长的做保，弹幕上的质疑少了许多。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终于有一个人抢了连麦，id叫“小熊睡觉”。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眼下乌青，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主播……我、我是独居，这一周以来，我每晚都会听到客厅里传来脚步声和翻找东西的声音！”
“一开始我以为是进小偷了，不敢轻举妄动，把房门锁了之后偷偷打了物业电话，可物业来了之后，四处都看了，也调了监控，没有发现有小偷潜入。”
“我本以为是我神经衰弱，想多了，可连着一周我都听了这种恐怖的声音，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想多！我真的听到了！”
“主播……你说，我家里是不是有脏东西？”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我去，听着好吓人啊！！！】
【会不会是楼上传来的声音啊？】
小熊睡觉摇头，“不会，我住的是顶层。”
沫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把镜头对着房子，四处转转，我看一下。”
小熊睡觉照做。
转了一圈后，沫宝问道：“你的奶奶是不是最近刚过世？”
她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小熊睡觉愣了一下，然后疯狂点头，“对！主播，这个你都算得出来啊？我奶奶确实是半个月前刚过世。我和我奶奶感情很好，所以我最近才会伤心得睡不着。”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她是奶奶带大的，最依赖的人就是奶奶。奶奶过世那天，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这跟我奶奶过世有什么关系吗？”
沫宝握着手机点头，“你听到的声音是你奶奶发出来的，她放心不下你，怕你伤心，一个人住不好好吃饭，所以就陪在你身边，多留了一段时间。”
小熊睡觉有点懵了，这么离奇的吗？
她奶奶都去世了，是以什么样的形态陪在她身边？鬼吗？
奶奶跟她说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