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人生如戏,大小姐她纯拼演技 > 第58章 胸怀
    我瞧着那吹人的大爷捏起一块熬好的牙,捏出一个小窝窝,然后在窝窝里头抹一层白色的滑石粉,捏在一根小小的芦苇杆子上,固定好之后大爷像吹泡泡似的先将牙吹出一个气泡,再小心翼翼一边慢慢的吹,一边用手捏出各种不同的形状,捏好后下边再插上一根棍子。
    牙冷却的快,冷却后的牙快速的固定成了理想的形状,再用剪子一绞,一个好看的吹人就出来了。
    吹人的摊子边上围了一群小屁孩,小的光着腚子跟在大的后面,看着那人一会儿就成型了,一边是新奇,一边是嘴馋,馋得直舔手指,没钱买不起的孩子直勾勾看着别的孩子拿着心仪的人直咽口水,吹人的大爷一个不注意,掉下去的碎沫子就被一只小手掳走了。
    我走上前去,问大爷,“人多少钱一个?”
    大爷伸出三个手指,道,“三文。”
    我看了看那些看吹人的孩子,一共有七八个,扔给大爷一锭银子,道,“你给他们每人都捏吧,你算算,这一锭银子够捏多少你就给他们捏多少。”
    大爷收过银子,道一句,“是!”然后对那群孩子道,“你们这群猴孩子,今天可是遇见大善人了,来,给你们吹人吃,慢慢的,可别抢,一个一个来。”
    瞧着那群孩子高兴的模样,我和柳长青会心一笑。
    柳长青道,“旧街区住的基本是家境比较差的,这里的孩子很少有机会买零嘴吃。”
    正说间,大爷递过来两个刚吹好的人,道,“你们夫妻二人今天发善心,我替这些孩子谢谢你们,这两个人是专门为你们吹的,瞧你们穿着打扮一看也是富贵人家,不要嫌弃这东西糙贱。”
    我接过人,“谢谢大爷。”
    我和柳长青一人捏着一个人,继续往前走,柳长青心里美滋滋道,“刚才那位大爷是把我们认作夫妻了,你怎么不辩解?”
    我道,“有什么好辩解的。”
    一会儿,前头有个卖馄饨的摊子,摊子摆在拱桥底下,桥上人来人往,桥下烟火寻常,天将要黑了,卖馄饨的摊主点上了一盏油灯,继续招呼者络绎不绝的客人。
    我和柳长青就站在桥上,放眼望去,河水顺流而下,一直流向那片无穷无尽的远方,更远方······
    柳长青望着桥底下那些寻常人家,道,“那些当官的,根本不管底层百姓死活,我将来要是当了官,一定要让这些贫苦的人们吃饱穿暖。”
    一瞬间,柳长青的形象在我的心中伟岸起来,原来如此清俊的外表下,装着一颗满怀天下的心。
    “长青,你将来一定仕途青云。”
    ······
    天黑的彻底,马车将我和清远送到了目的地,柳长青嘱咐我注意安全,我挥手和他告别,车轱辘转动,柳长青渐行渐远了。
    今天累了,回去我可得好好洗个澡。
    转身,却被一个身影挡住去路,因为太黑,只见得高高的轮廓,肩膀宽大,只手撑墙,挡在身前。
    我吓了一跳,唬道,“什么人?”
    那人影动了动,一个醇厚的声音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俩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简直犹如瞬间被雷击中,这声音竟是那阴魂不散的顾南风,“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顾南风一声轻笑,“是你自己说的,你娘给你安排的住处,我想了想,除了这里,好像也没别的地方可安排吧,她在临安城里无亲无故,只有这个袁晋和她熟,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早把你们家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你要是实在清闲,就去照看照看,慰问慰问,你家隔壁的孤寡老人。”
    “我家隔壁哪里有什么孤寡老人。”
    “让开。”
    “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要让开?”
    “幼稚至极。”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挡住左边去路,我便挪向右边,谁知这家伙也顺势挡向右边,我又往左边,这货又顺势挡向了左边。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月球登陆,为人类航天事业出一份力也算他给自己谋一份功德。
    “顾南风你几岁?”
    顾南风装模作样掐起手指算了算,“十七了,比你年长一岁,属龙,六月六是我的生辰。”
    “既然都十七了,就别再成天胡诌,净干些无聊至极的事情,你爹养你这么大了,是不是好好干点正经事情,让你爹娘高兴高兴。”
    “我现在干的不是正经事儿吗,我觉得挺正经的呀!”
    “你的正经事情就是跟踪我然后挡住我去路吗?”
    “我追你就是想娶你而已,娶媳妇不算是正经事情啊?我爹娘对我最大的心愿恐怕就是娶个媳妇成个家,然后给他们生几个大胖孙子···”
    我懒得听他说,屈身,从他咯吱窝低下钻了过去,一溜烟的赶紧推门进屋,然后关门。
    外头只剩了清远。
    清远见了顾南风犹如老鼠见了猫,战战兢兢靠着门边上瑟缩着肩膀道,“顾公子,你还是请回吧。”
    顾南风很是不爽,“哼!”一声,纵身一跃,上了瓦房,不见了踪影。
    清远赶紧让我给他开门,我问他,“那个神经病走了吗?”
    清远颤抖道,“他走了,你快开门让我进屋,外头黑,我怕。”
    我赶紧给清远开门,清远急匆匆进屋。
    袁伯正在里头写字画,听见我们来了,道,“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啊?”
    我道,“还没呢。”
    袁伯头也不抬,继续写字,“饭在锅里热着,你睡觉的屋子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清远住侧间的厢房。”
    清远去给我端来饭菜,结果一瞧,嘿,“叫鸡!”
    我瞅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只金灿灿油滋滋香喷喷的叫鸡,包了一层荷叶又糊了一层泥,泥块已经被清远敲开,露出里头热乎乎的一只整鸡,我忍不住叫道,“你不是说你生活拮据,怎的还有钱来买鸡?”
    袁伯见我高兴,眉开眼笑,道,“中午说了想让你尝尝,下午有空,便去市场买了回来,你尝尝,味道可比那如意馆的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