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你家看看，父母都在家吗？”高楼问。
“我爸在家，他常年瘫痪在床……”提到家人，张小燕情绪低落。
“大叔得的是什么病？”高楼眉头紧皱。
“很多年前出车祸，肇事司机驾车跑了。”
“走，去看看。”高楼把拜师学艺的礼品拿上，和谢环来到张小燕的家。
张小燕的父亲躺在床上，瘦骨嶙峋，脸色蜡黄，看到客人，强挤出1丝笑容。
“爸，这是我们老板！”
“哦，高老师您好。”
“大叔，可不敢当，您别动。”
“哎呀，太麻烦了，还专程来看我，家里的烟档次低，”张小燕父亲哆哆嗦嗦把烟盒递过来。
高楼接过烟又放了回去：“大叔，我不会吸烟，今天来您村拜师学口技，顺便过来看看！”
“找谁拜师学口技呀？”
“爸，辛大爷不是会口技吗？”张小燕说道。
“他哪会口技呀！你这丫头，”父亲斥责道。
“人们都管他叫口技艺术家呢！”张小燕撅着嘴。
“人们那是取笑他，”张小燕父亲对高楼说道，“辛大爷智力不太健全，大家茶余饭后经常拿他开涮，让他学个驴叫、鸡叫啥的。
您别说，学得倒是挺像，可他没有理论依据，更不配教你。”
“哦，原来是这样。”高楼1笑，“没关系大叔，既然来了，1会儿还是要去拜访的。”
“我有个远房亲戚学过口技，只是距离比较远。”
“爸，我咋没听说过？”张小燕问。
“平常联系很少，你老姨家那个2表叔，你见过的。”父亲点燃1支烟。
“距离不是问题，大叔，麻烦您跟那位亲戚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教我学习口技？”高楼说道。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张小燕父亲拿起枕头旁的手机拨出号码。
高楼和谢环自觉到院中回避，以免对方拒绝而尴尬。
没1会儿，张小燕从房间里跑出来：“高老师，我2表叔让您有时间到他家里去，说是相互探讨。”
“人家是客气，我1点都不会，探讨啥！您2表叔家在哪儿？”高楼问道。
“往东边走1百公里。”
“明天咱们3个1起去。”
辞别张小燕的父亲，又来到辛大爷家门前，铁栅栏打开了，屋里亮着灯。
张小燕没敲门，直接走进去，跟正在做饭的辛大爷说明来意。
辛大爷的智力果然不太健全，学着驴叫出来迎接高楼：“啊……嗯啊……嗯啊……”
旁边的谢环捂嘴偷笑。
高楼上下打量着这个小老头，穿着邋遢，嗓门极大，声音震耳欲聋。
“大爷，您好！”
“嘿嘿，刚才是叫驴叫，我再来个草驴叫，啊……哼儿啊……哼儿啊……”
谢环凑到高楼耳边：“叫驴和草驴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高楼假装耳朵被震聋。
谢环瞪了瞪大眼睛：“叫驴和草驴有什么不同！”
“不1样咧，我再叫1遍。”辛大爷仰起脖子，大声叫着：“啊……嗯啊……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