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摇了摇头。
云潇解释道：“你之前魂魄离体的时间不长，但后遗症比普通人都严重，就是因为受到了先天圣体的影响。如果魂魄长时间没有先天圣体的温养，会很危险。”
一切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的价格，这或许就是先天圣体的代价。
“云潇，以后能不能麻烦你照看下我爸妈……”
云潇立刻打断我：“薇薇，别胡思乱想。”
玄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苏醒，我怎么能不多考虑些：“他们就是普通人，我只希望他们安安稳稳过完一生。下辈子，让他们远离盘龙村，投胎去别地方的好人家吧。封离，可以吗？”
“可以。您别这么悲观，别信敖泽，信我。我好歹是您亲……师弟。”封离很是头大，就好像在看一出一言难尽的苦情剧。
云潇打量着封离的神色，若有所思道：“先天圣体极为特殊，是世间灵气精华凝聚而成，因此世间有且只有一副。我肉身化天地，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控制世间灵气，主导先天圣体的诞生。对么？”
封离点了点头。
“那我是何时标记了薇薇？”云潇问。
封离：“你在沉睡之时，潜意识中做了标记。”
“那我哪来的曼珠沙华种子？”云潇问。
“我曾经给过你一颗。”
“一颗？”云潇勾起唇角，“薇薇曾经提到过，你用一颗曼珠沙华的种子与我换了我的蛇蜕。是那颗吗？”
封离颔首。
“但薇薇刚刚看到了师父的记忆，我在陨落前把那颗种子给了师父。那薇薇体内的种子又是哪来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在沉睡后植入的？还有师父那颗种子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谁都找不到？”
封离被问懵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说：“或许你后来又从别处找到一颗。”
“能够做印记的曼珠沙华种子，不是黄泉路边随手就能找到的那种，必须是冥府深处蕴育出来的初代种子，十万年才有一颗。那地方只有你能进去，因此连敖泽都说只有你有曼珠沙华的种子。封离，你到底给过我几颗种子？”云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接连不断地质问封离。
封离在冥府多年，一贯用实力压人，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被人连番质问的情况。他一时被云潇问得答不上来，反问云潇：“你想说什么？”
“依照敖泽的说法，薇薇是师父复活的容器，那她体内的种子和师父陨落前服下的种子就是同一颗……”
云潇的话还没说完，封离先震惊了：“师父是自己服下的种子？不是你趁她虚弱之时强行开她命格盘种下的吗？”
云潇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说这些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与玄微有关的事情上，他不敢表现出太多兴趣，免得我生气，只能默默看我。
我想起还没跟封离提过这事，对他颇为同情：“是玄微陨落前自愿服下的种子，她本可以拒绝。”
封离一瞬间仿佛天都塌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像个歇斯里地的孩子，不可思议地问我：“您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云潇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封离，你2g冲浪吗？我和云潇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现在还问这个问题？”
“我以为这一世您对师兄有滤镜，才喜欢他。上一世他在您眼中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吗？您为什么也会喜欢他？”
这只鬼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