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瓷器放到一边，立马指给教授看：“上面的图案变了。”
教授看了眼瓷器，又奇怪地看我：“没变呀，不还是绘着牡丹的开富贵图吗？”
顾雨竹拼命摇头，惊悚的面容提醒我，她看到的内容也全是蛇。
怪不得这么诡异的瓷器图案，之前开会的时候完全没有人跟我们提及，原来他们全都看不到。
教授看着懵逼的我和顾雨竹，宽慰道：“有些墓葬的出土文物的确会有些诡异，但我们这次的发现其实都很正常。你们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们的工作是为了保护墓葬中的文物不受盗墓贼或雨水侵蚀，同时也是为了让现代人更好的了解古代。”
得，这还成我的问题了。
我和顾雨竹垂头丧气地回到工作室，顾雨竹打开了跟宁丽光的视频通话：“阿姨，我遇上个怪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宁丽光正在做脸，脸上敷着面膜，还有只手在做指甲。
顾雨竹简要把刚刚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同时把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个陶瓷罐，上面的一大团蛇仍旧死死望着我们。
宁丽光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随后蹭地坐起身：“你们在哪儿发现的这东西？”
“就那座墓里。这有什么问题吗？”
“快别挖了，那儿有诅咒。你们两个能看见上面的蛇还好，那些看不见这些的人，被蛇灵咬了都不知道。等发现的时候，自己都成了其中一员。”宁丽光重新躺下去，把错位的面膜摆正，“你们离那儿远点吧，那些蛇灵就跟瘟疫似的，会不断扩散。”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吗？”我问。
宁丽光冲我一笑，面膜又歪了，她索性撕掉，擦了把脸告诉我：“薇薇姑娘，您别管这事了。”
“老师同学都在这儿，我怎么能不管他们的死活？是谁给这里下的诅咒？”
宁丽光犹豫许久，叹息道：“据说康松山是仙人洞府所在，仙人闭关，命群蛇护法。那些瓷器上的东西，就是护法蛇灵。”
顾雨竹感觉匪夷所思：“我们现在挖的，不会就是仙人的府邸吧？”
宁丽光小声说：“很可能是。所以我让你们别管了，犯不着跟仙人对上。万一引来天门中人，大家都要完蛋。”
宁丽光也知道天门？
我眼前一亮，顾雨竹先一步问出声：“天门是什么？”
“就是你们口中的天庭。”宁丽光说完觉得不够准确，补充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在人间呆了这么久，了解凡人认知中的天庭类似于人间古代君主制。但这些在天门中都没有。天门就是天界仙人所在的总称，一切都是实力为尊。”
顾雨竹不是很理解：“那为什么会有‘天门’这个称呼？直接喊天界不行吗？”
“因为天门曾经是有天君的，但那个时候整体都很松散，像是那种吃吃喝喝、你好我好的协会。后来天君陨落，诸仙夺权，引发混战，天门元气大伤。”
宁丽光说着露出神秘的笑容，望着我，悄声问，“薇薇姑娘，您知道是谁导致天君陨落的吗？”
我对天门中事一无所知，但宁丽光这么问我，显然笃定我知道。
我觉得我能猜到是谁干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