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他是龙
画面依旧是一闪而过，我纳闷道：“这是你的前世吗？”
“冥府建立后才有轮回转世之说，我出生于冥府成立前，没有前世。”云潇与我解释完，问敖泽，“这怎么回事？”
敖泽觉得可笑：“你问我怎么回事？你做蛇做太久，连自己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他就是蛇。”封离冷声道。
“他分明是……”
“他失忆了！”封离打断敖泽。
敖泽一怔，不可思议地望着云潇好一会儿，又看向了我，最后才接受了这一事实，喃喃自语：“怪不得我总觉得你这次醒来后有点奇怪，原来如此。”
云潇从他与封离的对话中听出话外之意：“所以，我不是蛇？”
敖泽没出声，抱胸而立，假装自己不存在。
封离狠狠剜了眼他，对云潇说：“你以前是头狍子。”
敖泽“噗嗤”笑出声。
直觉告诉我封离在说谎：“狍子角不长那样。”
“那您说师兄是什么妖怪？您不都看见他的鹿角了吗？”
“我还看到三生石上的敖泽也有类似的鹿角，他也是傻狍子吗？”
敖泽面露意外。
封离不假思索：“对，他就是傻狍子。”
“你才傻。”敖泽驳了一句，想说什么，被封离警告：“你想好再说。”
敖泽一副话被卡住的表情，索性闭嘴。
三生石能照出前世、今生与来世。其中来世显示得不多，一般是前世今生有了纠葛，这一世还没处理完，来世还要纠缠，才会有所提示。
既然云潇没有前世，他的来世三生石又无法预料，能够照出来的只有今生。
敖泽同理。
我见过他们俩的本体，巨大的蛇形本体之上，并没有双角：“封离，血脉不可变，云潇与敖泽不进轮回，你倒是说说他们俩怎么从狍子变蛇的？”
封离沉默片刻，看向敖泽。
敖泽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明显是在看热闹。
封离剜了他一眼，对我说：“修为到一定层次后，可以改变血脉。他们俩就从狍子变成了蛇。”
云潇冷笑：“狍子变蛇，我图什么？图蛇没有脚，还是图蛇不掉毛？”
“图蛇一辈子在地上爬。”敖泽接了一句，像是在说云潇，也像是在说自己。
封离没正面回答：“他们俩的选择，我不清楚。”
我一直都觉得封离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没想到他这么能编。
我深吸一口气：“封离，我在柳姬那儿见到过敖泽的蛇蛋。”
在场的两蛇一鬼齐齐看向我。
封离不信：“你怎么可能见过柳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