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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5章 口出狂言
    </h1>……
    察觉到怀里小人儿的紧张,阿戚野缓缓拧眉。
    饶是她方才下意识否认了春宫之事,却未否认与他们口中这位东家关系匪浅。
    细细想来,他心里说不酸是假的。
    小柳是他认定的妻,不能常伴爱妻身侧的确是他的过错,她便是被别的男狐狸精勾引也情有可原。
    然他今夜在此,便决不能让自己的妻被别的男人抢了去。
    这也是他们草原心照不宣的规矩——
    草原儿郎若连心悦的姑娘都护不住,绝不能怨天怨地,只能怪自己无能。
    眼瞧着长胥疑就要进来,柳禾忙拉住了阿戚野的袖口。
    “现在能不能走?”
    压低的声音夹杂着轻颤,无不昭示着她的紧张。
    为着鸟形石的事,柳禾虽早有打算要去见长胥疑一面,可很显然今日不是时候。
    长胥疑可不似那些人般好应付,他们行动间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倘若阿戚野的踪迹被他发现,还不知会如何。
    “门外人手甚多,不宜贸然行动。”
    阿戚野缓缓开口。
    柳禾闻言心口一紧,贝齿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樱花般娇柔的唇渐渐泛白。
    “莫怕。”
    男人粗粝的指腹覆上她的唇瓣,将其解救于齿间,还不忘怜惜至极的抚了抚。
    “便是真起了冲突,有我在他们也伤不了你。”
    更何况……
    他早已大致估计了外面来人的数量和功底,知晓自己完全有把握带她冲出去。
    之所以瞒她,确是私心作祟。
    阿戚野想看看——
    这位传说中跟她关系匪浅的“东家”究竟是何模样,才配得上勾引他的妻。
    打定主意,男人抬手将柳禾往上提了提,好让她在自己身上坐得更牢靠。
    姿势经他这一调整,身体接触得更实在了。
    少女的盈盈眉眼透着惊慌,柔软的唇瓣娇艳欲滴,惹得人忍不住要凑过去一亲芳泽。
    深知眼下不是胡闹的时候,阿戚野只好强忍下了。
    门外。
    长胥疑正在听南双汇报情况,柳禾凝神留意,确认了他们要找的的确也是这块金锁。
    语罢,红衣男人身影一旋。
    “……我去看看。”
    熟悉的嗓音落入耳中,伴随着一声诡异的门板吱呀,柳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就在长胥疑进门的瞬间,她下意识屏气凝神望了过去。
    视线中尚只瞧见了那抹妖冶的红,却已被身前的男人捏住下巴,稍显强势地将脸掰了回来。
    柳禾愣了愣,在昏暗中看清了阿戚野的口型。
    他说——
    只能看我。
    柳禾一时哑然,却也恐出声被来人发觉,只好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脸。
    见她视线收回,阿戚野这才满意了些,自己则低下头观察着。
    来人一袭红衣在暗夜中魅惑如妖,狭长美目,艳冶红唇,却又打骨子里渗着骇人的冰冷。
    饶是阿戚野曾交手过无数对手,此时却也忍不住暗暗感叹。
    好危险的气息……
    此人绝非善类,需好生提防。
    进门的瞬间,长胥疑鼻尖动了动,隐约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丝不对劲的味道。
    熟悉,又陌生。
    似乎是两个人的味道糅在了一起。
    他眯了眯眼,自下人手中接过了提灯,随口吩咐着。
    “所有人都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得擅入……南双,你随我来。”
    古怪的命令,越发令人不安。
    柳禾的小脸被捏着强行正对阿戚野,看不到来人是何状态,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长胥疑在昏暗中有意无意往上瞥了一眼,不动声色。
    “她人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瞬间惹得南双一愣。
    他原以为主子会询问关乎金锁之事,却不曾想主子一上来问的竟是……
    人呢?
    “主子是说……”
    迎着南双疑惑的目光,长胥疑指尖轻捻,若有所思地开口解释着。
    “我出宫前路过阳华阁,她不在那里。”
    柳禾心口一堵。
    果然是在说她……
    南双闻言略略犹豫,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
    “主子……前几日才有所行动,太子和二殿下那边对主子自是防备得紧,近来还是不要入宫的好……”
    长胥疑向上投去的目光似有若无,不容人察觉。
    “可我念她念得紧啊……”
    男人的尾音刻意勾起,酥酥麻麻,蛊惑人心。
    熟悉的妖冶嗓音落入耳中,惹得柳禾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心下越发不安。
    她不知——
    更让人震惊的话还在后头。
    “她的身好软,双腿缠绕我时欲拒还迎,欲望被温热紧实裹挟,让人什么凡尘事都不记得了……”
    下方男人的语气轻挑撩人,似是真的在回味与她翻云弄雨时的极尽欢愉。
    柳禾猛地睁大了双眼,彻底被错愕席卷。
    长胥疑在口出什么狂言!
    她什么时候跟他……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柳禾警觉地冲阿戚野摇摇头,试图让他明白方才那番话都是此人危言耸听。
    奈何面前的男人早已被妒火冲昏了头,只顾着咬牙狠狠瞪着下方的长胥疑。
    目光凶狠,像头野狼盯死了猎物。
    长胥疑舔了舔唇,心底戏谑之意越发浓重,继续添油加醋相激。
    “若真能抛却一切,与我的柳儿做一对风流快活的野鸳鸯,那该有多好啊……”
    听闻这话,阿戚野眸光一凛。
    野鸳鸯吗……
    他想看看到底能有多野。
    下方的言语不堪入耳,身后的坚硬感却骤然强烈。
    被异样的灼热吓了一激灵,柳禾暗道一声不好,只觉整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阿戚野心思单纯,性子一点就着,若要耍心眼子哪里是长胥疑的对手。
    不能让他被牵着鼻子走。
    正在柳禾思索办法时,忽听下方的长胥疑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春宫可从画师那里取来了?”
    南双恭敬回话。
    “是。”
    长胥疑抬手抚了抚袖口,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整理褶皱。
    “不必运回楼里了,拿过来先让我瞧瞧。”
    饶是早已习惯了主子不按常理出牌的风格,南双闻言却还是忍不住一怔。
    主子今日……
    实在有些反常。
    到底还是不敢置喙,南双低垂眉眼毕恭毕敬地应了下来。
    “……是。”
    火苗噼啪,灯光暖融。
    映衬得男人的红唇越发妖冶。
    长胥疑的舌尖缓缓舔舐过唇角,牵起一个冰冷又蛊惑的笑。
    美人美景……
    不若趁此时在这里看个真切。
    也让有些人沾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