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行，和我的计划相差无几，小草选中你，确实是有道理的，跟着我好好干，走上鬼生巅峰指日可待。”
“这么夸张？也就是说他们观测鬼怪是靠算命？”
左子桓扬了扬下巴，接受了姜礼的赞赏。
不过姜礼又实在觉得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现在自己再说其实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猥琐发育一下，实在有些跌份儿。
也就是说，单纯用望气术，看不出来鬼怪其实已经被左子桓控制了。
地铁站中监测温度的仪器上的数字瞬间往下跳了些。
“老实人逼急了才更歇斯底里，反正我们离它远得很，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就好了。
“来不及。”年老游魂摇了摇头：“地铁比我们快太多了！”
“运气不错哈，还有座位。”
好在西定区虽然是郊区，但靠近东边的地方还是有不少人聚居的，姜礼随便对付了点东西，便开始无聊地晃荡着。
姜礼美滋滋地想着。
到时候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实现财富自由，晚上当诡父，白天当教父。
这也解释了当初的直播三人组被校长吞掉以后变成了植物人的状态，但当校长被姜礼消灭之后，他们又恢复了原状。
你又明白了是吧？你就是懂哥？
姜礼在心里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无意中好像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
所以你可以打消赚外快的念头了。”
姜礼扶额：“你是说，你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姜礼摇了摇头：“我已经看完了，才这么点，够谁看一天的啊，笑话。”
而这项能力的原理是，左子桓通过触手吞噬低级鬼怪，让这些鬼怪的本源暂时寄存在左子桓那里，再通过本源让左子桓和被吞噬者建立起联系。
怎么自家班长消失一段时间以后，变得如此卑微了？
“这小子都恢复到了巅峰，你有没有进步呢？”
“叔，你说，这鬼王什么来头啊？”
左子桓的声音很冷，似乎就像约人打麻将这么简单。
年轻游魂没了主意，试探着问道：“我们该怎么办？要去报告吗？”
这副模样落在一众鬼怪眼里，都是姜礼正在心中谋划大业的表现。
过于异端！
“被神树大人选中的人，志向怎么可能仅限于此？我明白，江城只是第一步，而下一步，就是一步步扩大我们的影响力，直至有实力和那些修行者建立的势力掰手腕，最后统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凡，让他们都匍匐在神树大人的脚下！”
姜礼对左子桓说道。
这个话题引起了两人的强烈不适，工厂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左子桓起身开始安排一众鬼怪：“你们现在好好休息，等到天黑以后，就出发进攻江口区。”
姜礼依稀记得，当初左子桓猥琐发育，是瞒过了织网人的。
把它们卖了还要帮自己数钱。
不仅要吃清洁工联盟内部的资源，还要割任务榜上所有鬼怪的韭菜。
“我明白，脚踏实地才能有最坚实的基础，以前我妈也这么跟我说过。”
老年游魂正说着这几年当鬼的心得，突然发现，夜色中，地铁顶部竟然隐约有数十道黑影。
“乖。”宋娴笑得很甜，但左子桓分明从其中感觉到了危险。
说实话，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没有操作性。
在他转身踏出校门的瞬间，数十道身影出现在他身后，跟随着他的步伐，朝着江口区前进.
江口区边界处，一座废弃工厂中。
围观的鬼怪们看见除了有一个能让左子桓言听计从的姜礼，现在又多了一个逗他像逗小孩子似的漂亮女孩儿，都是暗自震惊。
姜礼从椅子上起身，来回踱步。
姜礼吃完最后一口，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向着左子桓招呼了一声：“走吧。”
“那怎么这么吵？”
他们诧异地环视着，只是怀疑乘坐地铁的这段时间，外面突然降温了。
“叔，你咋死的？”
“江口区有块地前不久拆迁，我就住那的，为了分拆迁款，被儿子儿媳饿死了，所以死了才变成鬼。”
姜礼摩挲着下巴，他倒是想直接把整栋楼给炸了，但是毕竟不是荒郊野岭，即使是人烟稀少的郊区，但肯定还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姜礼突然觉得有些头大，这小子也太能脑补了吧？
而且也不知道小草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如此畏惧小草想要逃离识海，一边又对其如此崇拜和狂热。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左子桓，完全可以做到瞒过织网人，暗中拿下整座江城的鬼怪。
随后，姜礼离开了学校，算了算时间，自己还得转悠一下午。
不过姜礼肯定会选择前者，不然引起外界怀疑，把大佬给引过来，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终究只是推测，姜礼不可能只凭借推测来赌。
“哦，节哀。”
姜礼拍了拍左子桓的肩膀，表情有些复杂。
想到这里，姜礼有些心潮澎湃。
姜礼反复叮嘱左子桓。
“放心，在我们的力量足以对抗那些修行者组织之前，我都会很小心的。”
姜礼看着这一幕，挠了挠脸，左子桓看上去好像很怕宋娴。
“那就这样，我去外面逛逛，找点东西吃，你继续守在这里，有意外情况记得随时联系。”
正当左子桓疑惑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后领被什么人提了起来。
可是紧接着，他又意识到，这么做的话有一个前提需要满足，那就是该如何能逃过织网人的窥伺。
江口区某地铁站，姜礼悠哉悠哉地下了地铁。
执行官向姜礼和左子桓介绍着这里的情况。
“写得不错，我喜欢这个主角。”
“原来如此，那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和我们一样驻守的鬼吧？”
正说着，一列地铁从它们面前驶过。
他眉头一皱，便想回头训斥，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人，竟然想以下犯上。
同在月台上的人都是觉得突然产生了一股寒意。
不过左子桓的提议他也并不排斥就是了。
但姜礼却把他给拦住了。
“嗯，不少，但是我们这附近只有一段暴露在地表的地铁轨道，比起其他地方，倒是用不了这么多鬼。”
毕竟太过直接，难免会浇灭左子桓的热情，打击他的积极性，别到时候又总是一副厌世的弔样在识海躺尸，搁那骗养老金，自己又不是保姆，这种情况想想就很麻烦。
左子桓作为有工作经验的人，姜礼想听听他的看法。
“你当初成为西定区鬼王的过程，详细给我说说。”
任务榜里关于江城的所有任务，其实都可以算是一次性完成了。
这里的生活节奏没有市区那么快，而且多是年纪稍大的人，路上很少看见年轻人。
电话很久才接通，谭楚锋那边有些嘈杂，还伴随着重低音的音乐声。
“那小伙子，你咋死的？”
如果拿下了江城，那么江城的鬼怪都会接受左子桓的改造，对自己言听计从，叫它们往东，绝不会往西。
“和女朋友出来郊游，被她和情夫从这个工厂楼上扔下来摔死的，所以也变成鬼了。”
“嗯它们身上是和我们差不多的气息。”
“江口区的鬼王就在这栋烂尾楼里了，别看外表看上去很普通，实际上里面聚集了江口区大半鬼怪，这片工地，就算大白天也没有人会靠近的。”
“我听说它脾气暴虐得很，对我们这种小鬼都十分残忍，原来生前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而带路的，则是之前的学习委员，现在的执行官。
“听说生前是个老好人，做好事结果被反咬一口，百口莫辩，想不开自杀了，变成鬼以后怨恨深重，决定当坏人，不仅报复了以前冤枉它的人，还吃掉了不少的鬼，最后才走到现在这一步。”
姜礼看向了左子桓。
这些人一直在暗中监视鬼怪们的一举一动，很少出错，如何瞒过他们是一个大问题。
他拿出手机，本来准备给张胤打电话，但是想了想，最后拨通了谭楚锋的电话。
左子桓以为姜礼是在询问自己的忠心，一脸肯定地说道：
这种矛盾的感情就好像吃豆腐脑的时候不止加，同时还要加盐。
“得了吧，过劳还有可能，被割？呵呵。”
他念念不舍地放下手里的书，准备去做正事。
谈话沉默了片刻。
想到这里，姜礼看向了左子桓。
左子桓似乎想反驳，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姜礼说的是事实，如果他出了意外，那就会失去对低级鬼怪们的掌控。
姜礼看向宋娴。
宋娴点点头：“我能打十个他！”
姜礼听到这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嗯，那现在跟我上去，把这里面最猛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