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晓点头,“截住了吗?”
“截止了。信和劄子在这里。”立秋取出黄绢封面的劄子还有一份红蜡封了口的信。
秦知晓打开劄子一看,笑了,“果然是直接搬过来不,只是改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不敢说秦家军的事情。”暗中监视听到李孝征和罗纪对话的春分道。
“那是他胆小。但是,罗纪可未必。”秦知晓已经用锋利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切开信的口,封蜡表面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裂痕。
秦知晓打开信,是写给安公公的。
内容自然是将漓城、业县和邑国发生的事情说得甚为详细。
这说明,皇城司在漓城和秦家军的眼线很多。
她拦住了一次,也拦不住第二次。
将封蜡完好无损的封好后,再将劄子放入锦袋,“派一名禁军送回京城。”
“是。”春分应道。
………
躲进军营的立春第二天精神气爽地走出营帐,伸着懒腰,猛然瞧见一人笑嘻嘻地瞅着她,差点闪了腰。
周弘辉这个烦人的东西怎么出现在军营里?
至于吗,追到这里来了!
立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气得噔噔噔就冲了上去,冲着他面门张嘴就吼,“姓周的,你阴魂不散吗?我躲到这里来,你还要跟着?你还要不要读书人的脸!”
这话骂得恨了。
四周来往的士兵都停住脚步看过来。
周弘辉被骂得脸一白,怔怔地看着她,眼底委屈的漫上一层红雾。
她真不喜欢自己。
她是为了躲自己才住到军营里的,她还觉得自己丢了读书人的脸。
周弘辉本来白皙的脸上涨红了,呐呐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尴尬地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丢下立春傻了。
他……刚才抹的是她的唾沫?
她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若是混在军营里和士兵训练摔打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可……她的唾沫喷到周弘辉的脸上,怎么就乖乖的呢?
“你干什么呢?”秦知晓的声音传来。
立春脸莫名发烫,赶紧敛神迎了上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秦知晓顶着一双黑圈,“昨晚没睡好。”
“发生何事?”立春敏锐的差距到她神色不对。
“没什么大事。”
她不想告诉立春她想找到夭罂这味药。
别看立春平时不爱吭声,但她向来以秦知晓的想法为主,最要她想做到的,想要的,她都会不顾一切的去做到,去找到并拿到。
但,按照昨晚白露说的,夭罂并不是这么好找的。
别说雪域高原了,雪山她们也极少爬的,高原之地非常凶险,还是悬崖峭壁,这就难上加难了。
她绝对不准许为了这件事,再有人搭上半条命了。
“军营有没有异常?”
立春点头,用嘴努了努两位皇子监军用的帐篷,压低声音道,“昨晚李孝宁回来了,然后召见了凌统领分给他的通讯官。在帐子里说了好久,通讯官就走了,不久就带着分给皇子监军用的十几个护卫出军营去了,看方向是回东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