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会令我反感，我只知道，要一辈子对你好。”封绝借着舞姬，对死去的小师妹所说。明明舞姬说过之前与他素未谋面，他是身不由己把舞姬当作小师妹。
舞姬双手紧紧缠住封绝的腰际，她害怕一放手，像五年前一样，会失去。
“你留在封族，我会一辈子这样抱着你。”封绝侧脸轻靠在舞姬的秀发，散发出特的香味，浓郁到刺鼻，“这是，什么香制成的香？我好像没闻过。”他生活在海之城十几载，对各类粉所制成的香味都极其熟悉，舞姬身带有的味道，他从所未闻。
“这……”舞姬从封绝的怀挣脱，别开脸，“这是我自己调制的香，与一般的香有所不同。”在雷雨那天，她死了，依靠恶心的蛊虫存活，身难免会散发出尸臭与蛊虫的腥味，她不得不弄些香来遮住气味。
封绝称赞“舞跳得好，还会制香。”他捧着舞姬的秀脸，四目对望，“小女人，你总能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与震撼。”
“我呆在青楼楚馆那么久，除了容貌是资本以外，还要保持新鲜感取悦各色各样的客官，寻求他们的支持来提高自己的名声。其实，我很讨厌谄媚讨好的做法，而为了生存，每天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我是不是很矛盾。”说到最后，舞姬的声音越来越小。
从细微的声音，封绝同情舞姬贫苦的过去，“今后你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来生活，有我在，我会给你幸福。”
“幸福短暂，族长以后会纳别的女人为妾，像我取代夫人一样取代我的。”舞姬垂下眉，欣长的羽睫敛去眸的不甘“我不奢求族长身边只有我，心里能有我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落足矣。”
悲伤的话，让封绝辛酸，眸珠微动，“你是我第一个妾室，也会是最后一个。纳你为妾，在我的意料之外。”
“是不会再纳别人咯，看来族长真的很在乎夫人。”舞姬妒忌成狂。像凌那只破鞋，根本配不封绝。
“在乎？算不。”封绝挪开眼，“不怕你笑话，我曾经喜欢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只不过由于其他原因，小师妹死了。”
舞姬的娇躯连着猛颤数下，亲耳听到告白，内心百味陈杂。开心封绝对她的爱恋，却难过她不能至始至终伴封绝身侧。
封绝继续说“小师妹离开以后，我一蹶不振，后来父亲与世族联姻，我娶了凌后渐渐走出阴霾。这一年我没有纳妾，是想跟凌拥有一生一世的感情。而她的不信任与心狠手辣，让我失望到想放弃。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我遇见你。”
“这是族长喜欢我的原因？”舞姬抬眸，淡红色的眼影下，一双褐色瞳仁，染尽风情。
封绝沉默了，究竟是喜欢舞姬，还是把她当成死去小师妹的替代？又或者两者都有，一颗心，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