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氏迟早是要对映雪下手,她这么做,等同是变相帮映雪先下手为强。 匕匕····蛧·首·发迈着逍遥的步子回到房内,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又去哪玩了,这么开心?”
“只不过是干了一件让狗咬狗的事。”澜笑答着,抬眸,只见寒陵王一手拿着卷轴,神情专注,从窗缝倾泻出的微光映照在他的身,如同天神下凡不容侵犯。
“干嘛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着我?”寒陵王说着,将手里的卷轴轻卷了一圈。
偷窥被发现的澜红了脸颊,“你要是不看我的话,怎么会知道我看你?”
寒陵王没有回驳澜的话,思绪飘到一炷香之前的客房……
他把澜看过的卷轴,抱回这里,离开的时候,他习惯性的瞟了一眼窗台念念不舍的雕。
原本放雕的位置,放着一条丝绢,而雕,不见了!他不由恼怒。
精心照料的雕焉了,发霉,最后甚至烂了他都舍不得扔,因为这是他对澜的念想。
他愤怒的挥掉丝绢,那朵烂了的胡萝卜雕随着丝绢的抛出,掉出来,面木全非。他疑惑的蹲下身子,把丝绢从地捡起。
摊开的丝绢,绣出的朵与烂掉的雕一模一样,喉咙好似灌了铅,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所剩的,是一腔感动。暖流划过心坎,覆灭了愈演愈烈的怒火。
雕的时间是有限的,而丝绢绣的时间无限,澜默默的送他的丝绢是代表两人之间的感情地久天长。
澜挡住寒陵王的视线,伸手挥了挥,“你怎么了,感觉不对劲。”
寒陵王抓住眼前晃动的娇手,深情款款的望着澜,放下右手的卷轴,“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
“嗯?”澜脸颊发烫,故作镇定的问。
“我说,能看我的脸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我爱的人。你当初不是非常想看我,我给你看。”寒陵王抬手,欲摘掉面具,他这一辈子,只对澜一个人好。
澜按住寒陵王的右手,“从你说出这句话,愿意摘下面具,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不勉强你,即使我不知道你的样子,在人海茫茫,我依旧能辨认出你的气息。”
寒陵王收手拥澜入怀,耳鬓厮磨,眼红一片。
澜怔了一会,双手环住寒陵王的腰际,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好像今天寒陵王跟以前不太一样,褪去了所有的冷漠,温如玉。不对,寒陵王对她从来没有冷漠过,突然而来的拥抱,让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