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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皇家秘辛震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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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也是当年被刺激的了!

    顾孟平蓦地抬起头,注视着公孙远。这是公孙远第一次和他讲皇家秘辛,却是那么的骇人……

    想到这里,顾孟平悚然一惊。

    从此之后,应真派的阴阳术扬名天下。

    然而最重要的,却是第一句话:元后病重,皇贵妃衣不解带地照顾。

    若是性子急的,只怕会郁郁终生。

    “唐探得知自己屈居第三,本就不快,再加上他的妻子突生意外,便辞了翰林院,四处寻找妻子……这一寻,便是十几年。”公孙远话里带了无尽唏嘘。

    性格桀骜不驯,卓异不凡。为人却风雅潇洒,才华横溢!

    公孙远的眼就先往墙上那副梅消寒图上望去,上面的红梅已经变成了二十几瓣,他沉吟道:“依我之见,你不如在姜太守和唐探之间二选其一。若是让我说句不合时宜的话,虽然姜太守是状元出身,可我还是建议你选唐探为师……只是,你现在纵是愁也无用,好歹先把这个年过完再说。”

    顾孟平又想了如灯和尚那亦敌亦友的态度!

    这下子,顾孟平就全明白了。

    只是,老和尚似乎和慧广大师年岁差的极多,他怎会和慧广大师是师兄弟?

    他在穿来之后曾看过几本奇闻怪志,对应真这个道士偶有了解。

    可是……

    公孙远淡然一笑,道:“当年唐探与姜太守同举甲子科进士,俩人文章本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父……今上批卷之时难以取舍,姜太守的文章引经据典,尤以文学、经史为要,写得团锦簇,爱不释手。而唐探的文章却是独树一帜,针贬时事,语句惊人,读来颇有笔扫千军酣畅淋漓之感,令人拍案叫绝,不舍得放下。”说到这里,公孙远脸上带了遗憾。

    可是,如灯和尚的态度又实在令人难以揣度,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怎会是自己的师叔?

    应真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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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顾孟平发了誓,公孙远方吐口出气道:“当年元后病重,皇贵妃衣不解带地照顾。元后薨后,中宫位虚悬……今上有意于皇贵妃……可是朝臣中有附和也有反对的……皇贵妃本身就极通文墨,经常召翰林学士们入宫讲课……后来听说,翰林院有多名学士和修撰编修附和圣议……而后,唐探就辞了官……”

    应真是个道士,他不喜欢炼丹不喜长生,一生只喜欢阴阳术数,曾数次推断出国朝的祸事和喜事。前宋时,他就曾断言,再三十六年终。果然,等他去世后没多久,前宋果然就在他说出此话的第三十六年时被本朝太祖所灭。

    老和尚的一席话让顾孟平吃惊不已。

    他没想到老和尚居然会和朝中的慧广大师扯上关系,那可是黑衣宰相,那可是令皇帝无限信任的慧广大师!

    敢辞了翰林院,满天下寻找妻子,果然称得起果断刚毅四个字。

    “师弟呀师弟,何苦逼我至此?老和尚已老了,早不理尘间事。你想如何做便去做,何须要拉老和尚入水?”老和尚垂下尨眉,唱了声佛号。

    卧榻下,静静躺着个老旧的黑漆柳木箱子,看起来有些个年头,上面的锁头也是锈迹斑斑。

    这就是老和尚所说的‘端平常心,行平常事’吗?他有慧广大师这个后台,怎会保不了性命?

    老和尚再度叹了口气,将拳头攫得紧紧地……

    “祖师爷的弟子俗家姓姚!”老和尚道。

    见到公孙远居然只字不提顾维愈,顾孟平不由抬眼向他望去。

    殿试后,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授编修。姜思贤自然就是修撰,而唐允文就是编修。

    老和尚的手,往怀里探去……

    顾孟平有些赧然,想了想后道:“大师父叫我去上房,过问了我的功课。说我过于懒惰和消沉,须得找个老师督促着。”

    公孙远似是觉得失言,思忖了良久方道:“此话出我口,入你耳,再不可有第三人知道。”

    ps:这是补8月24日欠更。

    “应真一派,共有两位传人,一位是我,另一位便是慧广大师……”老和尚缓缓地道。

    见他肯听自己说话,公孙远的性致不由高涨了起来,干脆拥着被子坐到顾孟平的床上,压低声音道:“你可知,我为何如此推崇唐探吗?”

    明明是状元之材,却只能得个探……

    这样的人,犹如芳兰竟体,超然绝俗。不论是做友人还是做敌人,都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东厢房里,顾孟平有些坐立难安。

    顾孟平这样翻腾,也搅得旁边床上的公孙远难以安眠。他干脆盘腿坐了起来,拥着被道:“孟平,你是为何事烦恼?可愿说来我听听?”

    慧广大师俗家姓姚,定然是姚道士的后代,而老和尚则是姚道士的再传弟子。

    应真去世前,只收了一个弟子,可这个弟子在应真去世后却如水滴入海杳无行踪。别人都以为应真一脉已断了根,却不料面前的老和尚居然是应真的传人。

    “可是,应真道长不是个道士吗?怎么会……”顾孟平疑惑出声,可话说了一半,他又突然明白。这一门既然精通阴阳之术而且曾断言国朝气运,自然最怕朝廷寻到他。由道入僧,这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伪装了。

    “何人能逼他辞了翰林?”顾孟平‘咦’了一声。

    一时间,顾孟平心乱如麻。

    公孙远见其眼神已知其意,忙笑着道:“愈大伯也不错,只是……”他敛下双睫思考了一番,才又出声,“你本身性格便有些瞻前顾后,遇事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寻个老师,自然还需寻个雷厉风行,果断刚毅的……这点上,唐探便极合适。”

    做官最需要的就是像姜太守这样四平八稳的官员,而唐允文这样能一针见血的,却只合适做御史。

    “这是为何?”顾孟平往床里侧让了让,又把手炉塞到公孙远手中。

    眼睛却往榻下望去。

    见顾孟平已然想明白,老和尚便挥挥手令他离开。看着顾孟平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几分怜惜。

    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极令他吃惊。

    这一句话,告诉了他几个事实:姜思贤是二皇子的人,立二皇子母妃为后时曾出了力。而唐允文却是极力反对,反对无果后只能辞职了事,十几年不入朝堂。

    翰林院可是入阁必经之途,非翰林不可入阁的。

    一把带着体温的钥匙,就卧在他手中。

    二皇子的母妃得位不正,而且有后宫干政的嫌疑。

    顾孟平也明白了。

    说到这里,公孙远也贴紧了顾孟平的耳边,“其实,我倒知道一个秘密……其实这唐探辞翰林,却是被逼的……”

    顾孟平震惊了。

    如今,他肆欲轻言,不修边幅。

    顾孟平就明白了。

    那他岂不是与如灯和尚是师兄弟?怪不得,如灯和尚一直以小友或者小施主来称呼他,绝不许自己行长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