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周林，张武还是愿意相信夏神医。
想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贾记商号出品的消渴丹和护心丸是你研究的吧？我是不是也应该吃点？”
“你的症状比较厉害，再不治恐怕就是中风或心肌梗死的下场。”
周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配方递给张武。
“多谢公爷，我现在就去抓药！”
张武似乎忘了拜见周林的初衷，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
午饭之后，张武臊眉搭眼地回到公府。
面对老友，周林索性不再伪装，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可有旨意？如果有，你想好了再说。”
太难听的，周林不想听；太假的，他一样不想听。
张武抿了下嘴道：“陛下的核心意思只有一个。”
周林挑眉问道：“哪一个？”
张武斩钉截铁地答道：“太子之位仍是皇长子的！”
“因为圣孙？”
“正是！”
闻听此言，周林微微点头道：“看来袁先生已经出手了。”
在给金忠的信中，他明言要由袁珙当着陛下的面给皇长孙算上一卦。至于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张武郑重拱手道：“臣愿为皇长子赴汤蹈火！”
周林闻言一笑道：“陛下英明！张兄的政治智慧也有明显提高。”
“哪儿有。”张武露出憨厚的笑容，“我又不是文官，哪儿会揣测圣意，分明是陛下直接给了指示。他可不像你，不会拿看病的事忽悠我。”
“未来的太子必须支持。同时，你的病也必须得治。在这点上，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
周林生怕张武因误会不肯吃药。
张武的神情一肃道：“不吃药，我还能活多久？”
“四年。”
得到答案，张武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周林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只要按时吃药，少酒少肉，你有可能比我活得都长。”
生存的希望出现，张武的眼中露出光亮。
可没过多久，他突然叹息一声道：“活那么长有意义吗？”
周林笑着捶了他一拳道：“不就是暂时没有儿子吗？你总不至于因此沉沦吧？”
在这个时代，无子的结局就是人死爵除。
张武的确因为此事感觉有些生无可恋。
“你有配方吗？”
对视片刻，张武扭捏地询问起来。
“有啊。”
周林大言不惭地送上谎言。
怕对方追问，他赶紧岔开话题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置王聪和孔谕？”
正想着如何讨要配方的张武毫不隐讳地说道：“谢浩可杀，但王聪和孔谕得你自己对付。陛下也不想因此得罪朝臣。”
“只杀谢浩？”
周林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