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站在中间区域，眉头微皱。
千里眼让他清晰看到，余宵正在埋头选石头，手里已经握住了两块。
然而，余宵选的石头似乎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这不难看出，石头外表虽然都是朴实无华的，但余宵挑选出来的，在中间区域却用记号笔提前打了个小勾。
这样的痕迹虽然不算隐秘，但只要不是靠近或者仔细看，基本都不会发现。
而余宵看似埋头努力挑选，实际上就是把每块石头都翻过来看一看，要是看到了打着小勾的，就面露喜意，快速拿在手中。
毫无疑问，这小子肯定是提前作弊了！
难怪街上赌石摊那么多，余宵偏偏选中了这个，而且还迫不及待直奔最前方的区域。
感情是有鬼啊。
李凡默默看着这一幕，又对余宵选中的石头透视一番。
果不其然，都是经过细心挑选出来的，虽然偶尔有着一两个就是普通的石头，但其余的基本都能开出玉石来，只是成色不一。
这样的成功率已经非常高了，经常玩赌石的人应该知道，十个石头里能开出一个有货的，运气就算不错了。
像余宵这样十个石头里大部分都有货，简直就是财神爷附体。
如果真是他一个人开出来的，这份运气倒是令人惊讶。
李凡虽然不懂玉石的含金量，但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不是玻璃的东西，越像玻璃越值钱。
玉石就是这样，越干净、越通透，就是越是值钱。
在看到余宵手中石头大概的品质之后，李凡果断放弃了随便捡几块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不作弊挑选，李凡随便捡几块有货的，就能吊打余宵。
无奈这小子竟然背地里作弊，那李凡也只能不好意思，用出自己的开挂手段了。
“咦？小李？你也玩赌石啊？”
正当李凡打算选择的时候，汤清泉却拐了个弯从角落里走出来。
“嗯？汤老？您怎么也在这里？”
汤清泉呵呵笑道。
“啊，我就喜欢玩点这些东西，每天不来买两块开开，心里难受，倒是没看出来你也喜欢玩这个。”
“来来，我推荐你几个，放心，绝对能出货！”
汤清泉笑眯眯地塞过来几个，李凡顿时哭笑不得。
这几个真就是普通的石头，别说出货了，就是扔在水里都溅不起两米的浪花。
“不了不了，我还是自己选吧。”
汤清泉也不在意自己的选择被嫌弃，依然宝贝儿似的抱在怀里。
“那要不我再给你挑几个？”
李凡连忙阻止道。
“不，汤老，我正和人打赌呢，事关尊严，得我自己来。”
汤清泉一愣，正待问起李凡和谁打赌，余宵就拖着麻袋走到过磅处，得意笑道。
“李凡，我已经挑好了，就等你了，呵呵，慢慢挑不着急，反正你都会输。”
李凡没有理会他，倒是汤清泉见到余宵后皱了皱眉，回头对李凡小声道。
“小李，你怎么和他杠上了？”
一旁的徐青青连忙问道。
“您认识他？”
汤清泉咂嘴道。
“之前见过，余家的小公子嘛，嚣张跋扈惯了，也没个大人管。”
“你就是和他打赌啊？嘿，真不要我帮你挑几个？我觉得赌约不可能太轻松。”
李凡摇头拒绝汤清泉的好意，目光再次扫过余宵麻袋里的十个石头。
大概的成色他已经了解了，接下来就是挑选出能够打败余宵的石头。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赌石摊的石头都是按堆的，即便大部分都是水货，但烂石头里也能挑出好东西来。
李凡随手挑了两块，其价值就已经超过余宵手中的四五块了。
千里眼真是个好功能。
李凡感慨一声，又低头拿了一块。
顺便还瞟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徐青青，好白……与玉石白多了。
“看我做什么？”徐青青歪头询问，随后又低下头帮助李凡挑选玉石，尽管她拿起来的那些全部被李凡否决。
李凡把目光从徐青青身上移开，千里眼继续发挥作用。
前后不过十分钟，麻袋里就装了十块石头。
大小不一，表面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石头，不过里面的玉石成色都经过了李凡的比对和挑选，已经是这个赌石摊最好的十块石头了。
来到过磅处，余宵脸上的冷笑已经藏不住，他的十块石头依次摆放在桌子上。
已经等不及想要看李凡学狗叫的他，连给李凡过磅付钱的时间都不给，直接挥手道。
“快快，我先开我先开！”
老板笑呵呵的，与余宵悄无声息交换了个眼神，便戴上口罩笑道。
“那就这位小老板先开吧，你们私人的赌约和我没有关系，我这边只管开石头。”
说着，他给余宵的石头画好线，操作电锯，一刀切了下去。
“哟嚯！小老板运气不错啊。”
老板发出一声惊呼，拿着两半的石头递过来。
里面是白花花的玉石，手电贴上去一瞧，成色还可以。
余宵哈哈大笑，得意道。
“那当然，人称赌石圣手，我挑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
见状，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咂舌，这年轻人好厉害的功底，这才开第一块石头，竟然就出货了，而且成色水平不低，不仅回本而且大赚。
要是每一块都这样，岂不是……
众人连忙摇头，想都不敢想。
能开出一个成色不错的都运气极好了，怎么可能每一块都这样？
有这个运气，顺便去一趟隔壁彩票站，中个头奖轻轻松松。
老板笑呵呵拿起第二块，划线切割。
不出所料，第二块就是普通的石头。
余宵难掩失望，但一想到他还有八块石头没开，心中就又兴奋起来。
有第一个保底，他的赢面就已经很大了！
毕竟，李凡挑选的石头，极有可能全都是和他第二块石头一样，只是废品而已。
就算运气好开出货来，他余宵还有八块未开的，怎么比啊？
余宵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毕竟……这些石头他可是提前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要是没点把握，他怎么可能提出输了就学狗叫这么耻辱的赌约？万一真要是输了，后果难以想象。
不过提前准备了十块石头，都是有名的玉石专家挑选过的，极大可能里面存在玉石。
赌石这玩意儿，不就是看谁能出货吗？
别说开出什么稀世珍宝，只要能出货，那这笔买卖就是赚的。
咔的一声响，第三块石头也切开了。
老板再次惊呼道。
“喔！有货有货！”
众人见状一惊，连忙围观道。
“又出货了？运气这么好啊？”
“怎么买的？我都买二十多块了，一个出货都没有，这怎么三块就出了两块？”
“说不定不是运气呢，人家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