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盛华兴一种错觉,就是只要他道歉到位,饶木兰还是会原谅他的。
他心里生了些希望,往前迈了几步,转身,“扑通”一下就跪在饶木兰面前。
“木兰,知瑶这事,我确实糊涂过,可后来我已经严令她再来雷家来往,还把人送出国了。可腿长在她身上,脑子长在她脖子上面,她想做什么,我也左右不了她啊。”
这时,是早上十点多。
小区里来往的人挺多,有买菜回来的,有推着孙子孙女散步的。
过往的人,纷纷看过来。
这小区住的都有头有脸非富则贵的人。
盛华兴在龙都,多少算个人物。
他这一跪,就惹来不少注目和指点。
“靠,那不是盛氏总裁盛华兴和他夫人饶家四小姐?”
“别说,还真是,天啊,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要光天化日之下跪着求饶?”
“哎哟,你不知道吗,他前阵子说是一刀两断的小老婆和私生子回国了,这不,大老婆立即发威了。”
这些大妈大婶,聊起八卦来,可不会收嗓门。
跪在地上的盛华兴,听得那叫一清二楚。
他脸一阵红一阵绿。
他盛华兴五十多岁了,还从没试过如此丢脸。
旁人那些话,像大大的耳光,一下一下重重甩在他脸上。
饶木兰也听到那些议论了,她勾起唇,饶有兴趣地盯
着跪她面前的盛华兴。
“你这是干什么呢?就算你跪了我,也改变不了你是雷志雄亲家这个事实,更改变不了你亲家联合外人绑架我家宝贝孩子的事实。起来吧,你本来没脸没皮了,别了最后一点脸,都给丢光了。”
饶木兰笑眯眯的,语气依旧温柔,慢吞吞的。
却像是钝刀子,一下一下割在他的心上身上。
盛华兴当然知道脸都丢光了,可他别无选择。
比起丢脸,保命显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