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这十二帧照片，只挂了一个月，就统统下了岗。
“看什么呢？看这么入迷！”
洗漱完出来的贺擎舟，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虚虚拥着她，下巴搁她肩膀上。
盛晚溪朝墙壁上的照片抬了抬下巴，感慨万千。
“这些照片，你还留着呢？”
贺擎舟长长叹一口气，目光幽远，似是回到了五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旧时光。
“我当然得留着，你不知道吧？我一直不愿相信我和你真的离婚了。最开始那段日子，我每天起床，都会觉得，你会不会受不了了、后悔了，然后回来找我。”
“结果，我没等到你回来，却等到了航航……”
“那时，我对你的爱和恨，已经到了疯狂拉扯的地步，我发了疯地找你，但你却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后来，就是从国外传来你获奖的消息。”
“直到那时，我才勉强接受你是真的和我离婚这个事实。”
听贺擎舟聊起过去，盛晚溪的思绪，便也跟着回了从前。
“贺擎舟，你知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知道我自己怀孕的？”
这事，俩人一直没提过。
盛晚溪不提，是那一天对她来说，始终是个坎。
贺擎舟不提，是怕盛晚溪伤心。
而贺擎舟，在盛晚溪怀孕生子这件事上，是满怀愧疚的。
就算离婚是盛晚溪提的，但让她一人经历辛苦的怀孕期，再经历痛苦的阵痛及整个生产过程，却是他的疏忽和过错。
“是什么时候？一个月后吗？还是两个月后？”
盛晚溪摇头，“不，是离婚后第二天，你还记得吗？我回来找你，然后，你和盛知瑶及一帮狐朋狗友在庆祝单身……”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盛晚溪依旧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