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不用你管!”
她本来也是打算再留个两三天就离开。
她虽狂热,却不至于连命都不要。
诚如周墨言那说那般,她家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妈妈需要照顾。
就算她不爱惜自己,也得心疼心疼他们。
贺擎舟似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晚溪,听话!这种地方,这种局势,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苦口婆心地劝,半句不提分手的事,只求她赶紧离开这件里,别再让他日夜担惊受怕。
盛晚溪不理他,低头弯着身,吃力地想要掰开一大块断墙块。
贺擎舟立即上前,弯下身,伸手掰着断墙,用力把它翻了个面,推到一边。
盛晚溪不看他,低着头,闷声闷气说了声谢谢。
说完,赫然看见废墟地面上,“嘀嗒、嘀嗒……”,大滴大滴的鲜血,扑到满是灰尘的地面。
血珠在灰尘中滚两下,极快地裹上一层灰。
盛晚溪心脏漏跳几拍,顺着仍滴着血珠抬起头。
便见贺擎舟的虎口位置,被割了长长一条口子,血珠,仍在口子处不停往外
冒。
靠!
盛晚溪皱起眉,顾不上和他保持距离。
抓过他的手,拿出消毒喷雾,对着伤口喷了一通。
又拿出止血剂喷了一层,最后拿了块方形的创可贴,粘到创口上。
“贺擎舟,你是不是傻?那块墙壁的断口锋利得很,谁让你搬了?”
贺擎舟听她终于肯开口,就算她是在骂他,他仍开心地咧嘴笑了。
“你能搬,我为什么不能搬?”
盛晚溪指指自己刚刚脱下来别在腰间的手套,提高嗓门道。
“我有手套,还有别的工具,不用你逞英雄帮我!”
贺擎舟瞅着她微怒的脸,甚是固执地回她。
“我没有逞英雄,有我在,就不能让你受一点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