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文的姐夫可是五品,他哪里得罪得起,如今该怎么办?
郑夫子顾不上脚疼,一门心思地思索着该怎么渡过今日这一关。
屋子里好一阵没人说话,气氛压抑,清文挪着步子走到姐姐身边:“姐,我……”
“一边去,别说话,回去我再收拾你。”清荷这会怒气正浓,不想跟不省心的弟弟说话。
一屋子人只有自己坐在地上,郑夫子总觉得自己没有站着几人有气势,他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跳着脚跑到椅子上坐下。
刚才他已经想到了办法,他决定先发制人:“这位夫人,你随意进入县学,还打坏我的屋子,未免太嚣张跋扈了些。县学是学子们学习的地方,岂容你这等妇人随意撒野。”
“放肆,见到县主不行礼,县主还站着,你自己先坐上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嚣张跋扈。”陆离眼睛一瞪,一脚踢坏郑夫子的椅子,郑夫子摔了个屁股蹲儿,面对陆离敢怒不敢言。
郑夫子心里呕得滴血,他刚刚还在背后骂了周清文的姐姐,要在让他对着这女人行礼,他哪里愿意。
不过是靠红薯得来的县主,也配让他行礼?
郑夫子打定主意要耍赖,坐
在地上不动:“县主原谅则个,老夫方才伤了脚,不方便行礼。”
清荷看着笑得无赖的郑夫子,冷着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这什么劳什子夫子,跟个无赖似的,无赖好啊,既是无赖,收拾起来才没有心理负担。
郑夫子不知道清荷的想法,见她笑了,不由喜上心头。
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一个乡下村妇,骤然得了个县主的封号,手下没封地没实权,半点用都没有。
野鸡插上尾巴也变不成凤凰。
白芷跟着清荷许久,看主子的脸色,多少能明白主子的意思。
白芷上前把郑夫子提溜起来,抬脚在腿窝处一踹:“伤了脚,腿还在,照样能跪,夫子不方便,容奴婢帮你一把。”
郑夫子被按着跪在地上,奋力挣扎了两下发现没用,猜出身后的白芷有些功夫在身上。
被看不起的女子按着不能动弹,郑夫子屈辱万分,破口大骂:“周清荷,你个乡野村妇,快让你的丫鬟放开我,你不过是空有个县主的名头,有什么可狂妄的。”
“我是县学的夫子,有秀才功名在身,你这般欺辱于我,我定要禀明县令大人,让县令大人替我主持公道。”
清荷听着这话耳熟,这不是刚刚郑夫子威胁弟弟的话吗?
要告诉山长,把弟弟逐出县学,到了她这儿就是要告诉县令,让县令帮忙。
“郑夫子怎么跟个三岁幼童似的,不是告诉山长就是要告诉县令,郑夫
子也太爱告状了些。”清荷似笑非笑,目光冷洌。
“扑哧,夫子都有四十多岁了吧,还这么爱告状,哈哈哈哈。”
“我家五岁的弟弟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郑夫子这般,未免太丢人了些。”
“唉,我最讨厌告状的人,我有个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