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云武的劝说下,很快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首先站出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有冲劲的年纪。
年轻人帮着方云武一起劝说县里的老百姓,或许是方云武和年轻人的话打动了大家,又或许是胡人的攻击,让他们感受到了危机。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劝说的队伍。
陆承泽听到这里,才知道那些老百姓会站出来,原来竟是方云武上门劝说的,他当时就很奇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自愿参战的老百姓来。
“陆校尉,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其实是个逃兵。”方云武并不后悔当初留在山里的决定。
可当他面对不惧生死的将士们时,想起不知何时逝去的将军时,内心愧疚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方云武逃避过一次,但这一次他又站出来,况且这一次他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陆承泽看向方云武的左手处:“不会,方大叔你一直是英勇的战士,你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方大叔你能不能多跟我说说陆将军的事,我父亲也很崇拜他,我到军中来还以为能碰见他,却不想军营里认识陆将军的人很少,说起陆将军他们都以为是定北候。”
“陆思海如何能
跟将军比?虽然我只见过陆思海一次,可我一眼就能看出他和我们将军不是一路人,他半分也比不上我们将军,若不是将军……”提起陆思海,方云武跟赵齐的反应很像,语气里都很不屑。
“方大叔还见过现任定北候?”这倒是个意外之喜,陆承泽不禁追问道。
“见过一次,有一次我随将军回京,陆思海来找将军,我正好跟在将军身边,那陆思海明明是个大男人,打扮得跟个娘们一样,身上还带着香气。”
方云武说着,憋了憋嘴,继续道:“我记得当时将军还和他争执了几句,那陆思海看似尊敬将军,实则是个有野心的,跟将军说话时,一双眼就没安份过。”
“方大叔,你可听见他们在吵什么?”
方云武低头回忆了一会,不确定地道:“好像在说收集什么证据,将军让陆思海别管,陆思海说将军事务繁忙,他理当帮忙。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这些了,陆校尉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我心中崇拜陆将军,听见关于他的事,难免多问几句,可惜现在军中知道陆将军的人少之又少。”陆承业借口崇拜他爹,搪塞了过去。
说起这个,方云武面色晦暗:“唉!二十多年过去,当初军中那批人老的老,死的死,走的走,能记得将军的人自然不多。我听说赵齐已是边关大将,也不知邵阳,江怀恩等人如何了
?”
听见江师傅的名字,陆承泽对方云武的话更信了几分。
方云武听见他爹和陆思海争执内容里,提到过什么证据,陆承泽猜测所说的证据,可能是他大伯被刺杀的证据,他记得赵齐说过,他爹一直在追查此事。
可能当年他爹追查此事时,陆思海心里发虚,才会主动说帮忙,就是不知这些事里他掺和了多少。
方云武毕竟受着伤,陆承泽也不敢让他说太多话,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便让他好好休息,告诉他等战事平息后,他会派人来接他们一家去安定的地方过日子。
经此一战后,梅千行又把安川县的驻军重新召集了起来。
他已经写好奏折,请求朝廷派个懂行军打仗的将领来管理这些驻军。
陆承泽心系白玉关,他让杨志暂时留下帮着梅千行处理县里驻军一事,自己和杨天带着查哈尔连夜往白玉关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