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夜可要再去审邓元昌?”
提起邓元昌,宋县令眉头紧皱,伸手按了按眉心,坚定道:“去!如何不去!他若不说,我日日审,夜夜审,看他能抗到几时去。”
当初宋县令找到了邓元昌,又发现了藏在上任县令府中池底的银子,满心以为,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了。
却不想是他太过天真,事情根本没这么简单。
藏在池底的银子,宋县令命人搬出来后,清算了一番,只有十五万两。
对比起当初得出来的数,整整少了一半,也就是说还有十五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涉及此事的上任县令已死,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就剩大牢里的邓元昌。
考虑到事情重大,宋县令没有将这事宣扬出去,只告诉了陆承泽。
他与陆承泽审了邓元昌许久,奈何邓元昌嘴硬,一个字也不透露。
县衙下衙后,宋县令再次带着陆承泽出现在大牢最靠里的一间牢房。
“邓元昌,今日你还是没有想说的吗?”宋县令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
窝在墙角的邓元昌,浑身脏污不堪,杂乱的头发垂下,挡住了他的脸,看不
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他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回答,宋县令问完后,他动也没动一下。
宋县令继续道:“那十五万两银子,到底去了哪里?我猜你一定没这个胆子自己扣下,银子多半是送给了别人。”
“这个人有能力把银子从县衙悄无声息的弄走,证明此人位高权重,这样的人向来心狠手辣,难道你还盼着他来救你不成?”
也不知是不是陆承泽的错觉,在宋县令说到心狠手辣时,邓元昌明显往墙角说了说。
宋县令说完,邓元昌还是沉默,就在陆承泽两人以为今天又是无疾而终时。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墙角传出:“宋大人,你说得对,那人自来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人都敢下杀手,更何况是我,我早该…………”
“不好,他要寻死!”陆承泽听出不对,飞快打开牢房门,冲了进去。
可是,已经晚了。
“早……早该……去……死了。”邓元昌口中涌出大量鲜血,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气绝身亡。
邓元昌咬舌自尽了!
宋县令被这一变故惊出一身冷汗,只是提了提那人,邓元昌便吓得自尽。
挪走银子的人到底是谁?
谁有这样大的权势,叫邓元昌宁愿死也不敢透露半分信息。
是皇家的人,还是那几位手握重权之人,宋县令一时理不出头绪。
他离开京城已久,对京中局势不甚清楚,便是猜,也没个准确的方向能猜。
他唯一能明白的是
,此事应当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