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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当时怎么知道我们要出任务的。”季瑾司坐在另一张折叠椅上,手里端着两个装满不同口味酱料的塑料小杯,充当人形支架。
白筱贝的椅子紧挨着他,大腿上放满零食,捏着手指饼干沾巧克力酱,闻言思考了许久才回答道:“听说的。”
“听谁说的。”季瑾司追问。
“一个头上有青蛇的叔叔,还有一个会抽烟的短发帅姐姐,他们说你这次出任务会很危险。”两人重归于好,白筱贝吃得开心,有问必答。
此话一出,身边没了声音,白筱贝没管那么多,捏着饼干换了另一边的牛奶酱沾。
季瑾司低垂着头,发丝散落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他关注的重点不在前面的两个人,而是白筱贝最后一句话。
很危险,所以千方百计要跟来。
心口的位置好酸,一种陌生而又神奇的感觉。
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从小到大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小时候漠不关心,长大后更是把他当一件指哪打哪的人形兵器。
也许在他父亲眼里,他就是一把随时都可以用的剑,忠心强大,不会生锈,不会折断,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累,不会生病,更不会疼痛。
季尧最常说
的一句话就是:你觉醒了强大的异能,就应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季瑾司也曾想过,凭什么?
后来他放弃了。
都已经世界末日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他逐渐在杀丧尸中找到乐趣,只有那时,他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做想做的事。
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强大,像个怪物,却没有人会担心强大的怪物,因为在他们眼里,怪物永远不会受伤。
他已经习惯做众人眼中的怪物,做季尧手里的剑,做凌霄队的顶梁柱,做晨曦基地的底牌,每次看到队友们希冀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
但现在似乎不一样了,在小家伙眼里,他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可以做一个出任务时有人牵挂的....人。
“你怎么了?”白筱贝举起沾满巧克力酱的小熊饼干。
季瑾司将右手的塑料小杯挪到左手上,接过饼干手腕方向一转喂给了白筱贝,他头一次遵从自己内心的冲动,在眼前毛茸茸的头顶一通揉。
“.....”白筱贝叼着饼干愣住,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这只手刚接了饼干。
饼干渣没掉她头上吧?!
藤墙外围,黑暗中两个人影攀在顶上暗中观察。
“啧。”叶雨灵小声抱怨:“说啥呢,咋啥也听不见,都深更半夜了还不让小贝睡觉。”
“嘘,你别出声,我好像听见了,在说什么短发帅姐姐....嗷!你打我干什么?!”言诺委
屈巴巴地捂着后脑勺。
“你特么是选择性耳背吗?只能听见短发帅姐姐,没看出来你还好这口。”
“啥玩意儿??我真听见了!”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