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兄弟会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我听说”
得益于蓝恩在昨晚召来了强力的帮手,这些他提前做好的准备,以超高的效率完成了那一船松鼠党的清剿。
蓝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也皱眉看着蒂沙雅。
没过多长时间,玛蒂从实验室里探出头来,她疲惫的冲着蓝恩招招手,猎魔人走了过去。
整个人被竖着切掉了四分之一,这种恐怖的巨大伤口简直已经足够被宣判死刑了。
而失去了组织的支持,单打独斗的巫师面对世俗王权,就更没有抵抗能力和话语权了。
法师在战斗的时候使用许愿术,更像是一边跟敌人打架,一边跟迪精斗智斗勇,远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无敌。
“那是乔弗里·蒙克本身够强。”蓝恩也低声安慰着,“迪精都只是他的玩物,许愿术更像是他的收藏品。威戈佛特兹则是真把许愿术当工具。”
言语没有说尽,但是格底米蒂斯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但是,一阵跟这份气氛很是搭配的悠扬口哨声,从城堡光照的阴影处悠扬的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寻常巫师不精通战斗,面对只想杀人的松鼠党往往一个照面就被弄死。
“但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心如死灰的样子,格底米蒂斯。”
虽然与此同时,整个北方还能不能在尼弗迦德的铁蹄下存在都是个问题。
只是都吓得不轻而已。
大法师们反而各自都有对手进行牵制,没空对别人进行大范围杀伤。
格底米蒂斯歪头,看看站在他窗边的猎魔人。
可能那些在艾瑞图萨宴会厅或者宿舍中寻欢作乐,连叛乱怎么开始都不知道的寻常巫师,死得还没有在加斯唐宫开会的大法师多。
但是男巫的眼神中依旧只有森冷的坚持。
蓝恩俯下身子,将头靠近老巫师,两人的声量不约而同的降低到只限于耳语的程度:“消息灵通啊,格底米蒂斯。”
“我没想到,威戈佛特兹竟然那么果决,他竟然在刚意识到即使控制着迪精的魔力也赢不了我的时候,就立刻进行了许愿术。”
当然,如果能直接弄死在场所有人,迪精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喝!”
救治依旧在进行中,并且压力不是太大、
老巫师自嘲着谈论起自己的疏忽大意。
但在昨晚之后,恐怕能做个应声虫都算是烧高香了。
但是面对着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威戈佛特兹却只是闷哼、惨叫,但完全没有放弃的想法。
带着如同烂肉摔在地板上的‘噼啪’声,滚落在地面上。
“哎,不论如何。”老法师发出一阵深沉的叹息,“术士兄弟会已经名存实亡了。”当年,人类最强的初代巫师们用铁腕捏起来的巫师联合组织,现在因为内斗而崩盘。
威戈佛特兹带着已经烧焦黏连到皮肤上的衣服,在许久之后才猛地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大吸一口气。
“但我只能对我自己的韧性抱有信心,可是蒂沙雅.她性格认真,甚至有点强迫症,也没受过这么大挫折,蓝恩。我很担心。”
“心如死灰?”老巫师冷笑着,“我之前的心脏已经快把我弄死了,而现在又有一颗新的心脏在我的胸腔里跳动,我为什么要心如死灰?”
“以前,在术士兄弟会还在的时候。”老巫师平静的说着,“我们跟北境诸国的国王们还得维持点体面,现在我们得重新找个能站住脚的合作者。”
别看大法师们打起架来像是要把整个仙尼德岛都轰到散架,但是真要说对术士群体最有杀伤效率的,还是那些松鼠党。
“当你也无时无刻不跟自己的心脏病对抗几百年之后,你也不会累的那么快的。”
一具体型左右不均衡的身体,像是一条挣扎的死狗一样,从传送门里被喷出来。
他的嗓子像是漏风的风箱,就连喘气都带着肺部的杂音。
蒂沙雅失魂落魄的坐在平日里的办公桌后面,丝毫看不出往常的端庄和平稳,玛格丽塔绷着张脸在她身边。
格底米蒂斯躺在一张临时搬过来的手术台上。
可那光照的黑暗处明明只是个连人都站不下的墙角。
廉价的靴子踩着轻松愉快的步伐,跟着脚步声一起靠近。
“威戈佛特兹,威戈佛特兹”
那口哨声的主人玩味的重复着地上巫师的名字,并且好整以暇的用非常缓慢的脚步,与在地上痛苦爬行的男巫保持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