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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阿殊近来功力见长
    “人既是兄长发现的,便由兄长负责吧。”
    他说完便又站了回去,沐承泽拍着扇子咬咬牙,最终还是下去了。
    他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告知了官家,让他去喊官兵过来,自己则在这儿守着,保证不会让人跑了。
    官家似乎也时常遇到这种事,没多久便回来了。
    沈萋萋清洗好出来时,底下正闹作一团。
    沐承泽也没想到那奸人竟有如此好身手,十几号官兵都不是他的对手,眼见一方落败,只能自己上手。
    底下乒乒乓乓的,碗筷摔了一地,桌椅板凳也砸坏了不少。
    那些受伤的官兵围作一团,让那奸人不能逃出又不敢再上前。
    而那对被拐来的母女,女儿已经害怕的缩在了角落,而那妇人则是扯着官家的衣裳打骂,话里话外都在说官家在妨碍她去过好日子。
    刚出来的沈萋萋对此情此景实在是看不懂,于是扯了扯顾庭殊的衣袖。
    “表哥,这是怎么了啊?”
    明明她只是随意清洗了一番,就好像已经错过了许多事。
    “只是遇见个奸人,无碍,你站着看戏便是。”
    也不知那奸人本领真是大还是沐承泽故意戏耍他,都已经过去半盏茶了,两人都还在打。
    那扯着官家衣裳的妇人已经被官兵压住,官家此时瘫坐在一旁,欲哭无泪地看着遍地狼藉。
    原本想着这次和以前一样,官兵来了把人一抓,他再分得些赏钱就好,哪曾想到会闹到这般啊。
    这些个东西坏了得重新买,破损的墙面得重新粉刷,全部收拾好得好几日了。
    这么算下来,得的赏钱都不够赔偿他的损失。
    早知是这样,刚刚就应该让这奸人逃出去,让他们在外头打。
    看他们的样子,好似还要打上好一阵子,沈萋萋捂着嘴偷偷打了个哈欠,悄悄挪动脚步靠在了柱子上。
    她习惯了每日午间睡一会儿,今日赶日没有时间睡,现下虽然还有热闹看,身体却撑不住了。
    困意汹涌袭来,她努力睁大眼睛,可除了涌出两颗眼泪之处,一点困意都不能抵挡。
    顾庭殊看了她一眼,再转头看向下面,一个甩手,长剑出鞘,他抓住剑柄猛地朝下一挥。
    利器破空而来,正和奸人缠斗的沐承泽瞬间头皮发麻,想也不想就往旁边扑去。
    身子还没有站稳,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闷哼,他转过头看去,却见那奸人肩膀被长剑穿透,人顺着长剑力道后退,而后被死死钉在墙上。
    沐承泽擦了把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眼手里只剩剑鞘的顾庭殊。
    “阿殊近来功力见长啊,这一出手,便把为兄的风头都给抢尽了。”
    听说这些日子他在铁骑营大杀四方,把铁骑统领都打下马去了。
    料想过他步良多,可没想到他进步如此之快,这臂力,也不知道如今能拉几石弓了。
    这一剑太过锋利,泛起的杀意连沈萋萋的睡意都压了下去。
    她睁大眼睛,待到沐承泽让人去拔剑才动了动,靠近顾庭殊去看他的手。
    “进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顾庭殊拍拍她脑门,见她吃痛地蹙起眉头,又轻轻揉了揉。
    官兵把剑擦干净后双手奉上,沐承泽接过便手腕转动剜了个剑,眼里透着对这柄剑的喜欢。
    “赏钱快些送来,我明早还要赶路呢。”
    那官兵作揖后压着奸人离去,沐承泽甩甩手,正要上楼时却被那妇人拦住了去路。
    “你这贼人,你我无仇无怨,你作何坏我好事。”
    “若不是你,过两日大兄弟带我母女两个到了京都城,我们便能过上好日子。”
    “现下你把他抓走了,叫我们母女俩余生如何?”
    明明只是抓个奸人而已,没想到自己还被赖上了,沐承泽看着死死抓着他不放的妇人,实在是头疼。
    “他乃奸人,奸人拐卖妇女是死罪。”
    “想必你也是被拐卖而来的吧,你这般年纪,想必青楼不会收,而你女儿却不一定。”
    “青楼妓馆,你就算没有进去过,也应该听说过进去了会是个什么下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你当真愿意看到你女儿这般?”
    “我原意是不想让更多人受此罪过,你若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我可以让人带你去京都,让你去经历你将要承受的痛楚。”
    她已经这般年纪了,青楼不收,大户人家也绝不会收,下场只有被锁在后街,扔上几个铜子儿就便能舒解一番。
    见她身子瘫软倒在地上,似是已经想通了。
    沐承泽看了眼缩在角落,只露出一双泪眼朝这边窥探的人,终于从怀中摸出几两银递去。
    “哪来的就回哪儿去吧,京都城虽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那儿谋生的。”
    手艺人尚且生活不易,又何况她们呢。
    看着手中的银两,那妇人呆坐在地,双眼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他上来,顾庭殊收了剑,朝下睨了一眼,冷声道:“你不该与她多说。”
    “她如此扯着,我要是不开口,如何能脱身?”
    顾庭殊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带着沈萋萋进了房间。
    他那一眼似有深意,沐承泽还要再问,那门却“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他摸摸鼻子,心想还好自己离得远,不然这张风流倜傥的脸怕是要被拍扁了。
    进了门,对着比府里小上许多的木床,沈萋萋并不敢过去。
    “表哥,明日你还要骑马,这床还是你睡吧。”
    “你打算睡哪儿?”
    这屋里连张软榻都没有,她若想睡便只能打地铺。
    “我这么大点儿,睡哪儿都是可以的,表哥赶紧去睡吧。”
    看她扭捏着不肯睡,顾庭殊走过去,在她疑惑时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见她软了身子,顾庭殊抱起她放在床上。
    开门就对上了一张笑得灿烂的脸,顾庭殊甩了他个冷眼。
    “我就知道你还会出来的。”
    “快去洗洗吧,表妹这儿我来守着。”
    虽说出门在外不必那么讲究,可接下来的路途不知会怎么,也不知道明日是否还能找到候馆,能清洗是自然是要清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