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头疼,几乎清一色全是英文书籍。
视线突然落到书柜里第二层的一本是深蓝色的相册上。
慕慕的兴趣一下便就调动起来了,她把这本厚重的相册抽出来,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子认真地翻看着。
这本相册记载着每个年龄段的沈博时。有他在幼儿园参加运动会时的童真;也有他抱着刚刚出生的妹妹时的欢喜;还有他获得“世界十大杰出青年奖”的成就。
最后慕慕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站在长城上,少女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水波流转,楚楚动人。
思绪犹如潮水涌上心头,眼眶莫名发热,慕慕抽出这张照片,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
那一年的那一日,爸爸带着自己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火车来到帝都,参加完艺考,来到长城。
因为参加艺考的关系,自己穿了一双新买的皮鞋,长城没爬多久,脚指头就红肿磨破皮了,最后是爸爸背着自己走下的长城。
那一年的那一日,沈博时研究生放寒假,出差港城考察工作,临时决定拐道帝都看看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
世间万千相遇,邂逅了你的笑颜,胜似春风十里的温柔。
原来,那一年的那一日,她与他便相逢于一个交点了。
那么短暂又那么唯美,似昙花一现,又留下永恒。
沈博时回到家的时候,一手拿着个红色袋子,一手
正拿着手机正接着电话。
电话里,严警官低沉的声音响起,“沈总,关于这起案件被告傅音一审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傅家当庭放弃上诉。”
他一路听着电话,一路随着佣人的提醒来到书房。
他看到慕慕她光着脚坐在沙发上,不由皱了下眉,伸手指了指她,目光微微带着责备。
慕慕朝他抿抿嘴,小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软绵绵坐到他大腿上。
沈博时弯了下唇角,将他揉入怀里,手机仍贴在另一边耳朵上,并不避讳。
慕慕乖乖倚在他肩膀,等着他接完电话。
挂断电话后,沈博时轻轻地拍了下慕慕的屁股,“家里虽说有开地暖,但是鞋子还是要穿起来,知道吗?”
慕慕抵着他额头故作生气,“沈先生,你怎么新婚第一天就打人呢?”
沈博时失笑:“不乖就得打。”
“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说着他从刚才拿在手中的红色袋子里拿出两本a4纸大小的纸,唇角漾出笑意:“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书,沈太太。”
那日,老太太拿了慕慕的生辰八字去合了日子之后,更是每天都开心得合不拢嘴,出门社交逢人便说,“我家马上就办喜事了,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参加啊。”
她在家里故作无意地对沈绍明说:“大师告诉我,博时和慕慕是天作之合。”眼睛却是时不时地瞟向李妍。
关于婚礼,慕慕知
道没有办法做到低调。但她相信沈博时,相信他能带给自己梦中的那个婚礼。
所以索性也就做到了袖手旁观,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