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厨师而言,最大的肯定就是看着顾客将你的食物一扫而空
。
吃完最后一个混沌,沈博时伸出手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轻轻擦着嘴角,说道“看来这两天也口服了。”
郑慕慕一笑:“我会做的只是一些家常饭,跟你吃的那些米其林星级餐厅相差甚远。偶尔换换口味,你会觉得不错,多吃几天你就会觉得噶然无味。”
“我没想到你会做饭,现在会做菜的女孩子真的很少。”
郑慕慕停顿了一小会儿,真诚地说着:“我生长在南方的农村,父母白天都在外打工,因为是家中长女我很小便开始就帮着家里做饭、干家务活了。”
她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城市里的孩子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农村的孩子几乎都是这个模式下长大的。”
其实小呆妹潘倩总结的也没错,自己会做饭真的是因为出生在农村,家境不好。
记得十岁那一年第一次下厨,滚烫的油溅到手上,烫红了一大片,她本能的跑到水龙头下用凉水不停地冲着伤口。
爸爸妈妈下班回家后,才带着她去村委会找村医生。
医生笑呵呵地对着爸妈说:“这孩子很聪明,用冷水降温是最明智的,一点都不会留下疤痕。要不这么漂亮的闺女以后手臂留下这么大道疤痕就可惜了!”
沈博时笑着看她,说:“成长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但总归棵棵树苗都长成了参天大树。”
慕慕满目都闪着亮光:“ken,很多话从你口中说出,都
显得特别温暖。”
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放到自动洗碗机里,郑慕慕又从冰箱里拿了个雪梨,用开水泡了点银耳。
她拿起水果刀低头认真地削起了梨的表皮。
沈博时见她就像玩杂技般双手互相配合顺时针转动着,一条长长梨的表皮便出现了。
他怕中途皮会削断,便伸手去接,可一直削到最后,都没有断。
雪白雪白的梨肉,就像多伦多的雪。
沈博时脱口而出:“你好厉害!”
郑慕慕将梨切成小块和银耳一起放进炖锅里:“我们老家有个说法,这削皮的技术就是感情线,中间断过几次,就说明你谈过几次恋爱。”
“这肯定不准,完全没有科学依据,要是我这种从学过的去实践,那肯定得断很多次,十次都有可能。”
慕慕站直了身子瞪了他一眼,说:“说不定你还真的谈过十次了,沈总。”
他含着笑,与她低声说道:“我有没有谈过十次,你感觉不出来吗?”
“感觉不出来。”
他趴在她耳边,说:“等会儿到房间,我让你慢慢感觉。”
郑慕慕涨红了脸,又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往炖锅里放了点黄冰糖。
“最近这几天天气降温,你应该是着凉了。外加工作过于劳累了,我看你咳嗽次数不是很频繁,炖点雪梨给你滋阴下。你注意保暖,多喝温开水,无需吃药应该也可以痊愈。”
将电炖锅的时间调好,郑慕慕转过身看到一个发着懵的沈
博时,这个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伸出手再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