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妍楞了楞,低头看这个小家伙,那么说她跟彦夫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你不是,你是妈咪的儿子。”夕妍说。
    止宣脸上扬起了笑。
    夕妍却突然为那样的笑容心疼,抱住那小小的身子,“对,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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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妍是跪着也睡着了,后来被膝盖的疼痛给弄醒的,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宣儿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佣人抱走了。
    揉了揉眼睛,她又揉了揉膝盖,仰头望着眼前的豪华别墅。
    她是跪在院子里的,大门口有一条宽敞的道路可以直接过这里,身后有车子的鸣笛声,夕妍回过头看到几辆普通的车子陆续开了进来。
    她跪在中间实在太显眼的,车子们一致绕弯到另一条道路,停下后陆续有人下来。
    有几个她还认识,是总裁助理许梁,市场部总监文然,另外几个看着面熟,好像都是彦氏的高层。
    “庄夕妍!”是有人发出尖叫声的,看到院子里跪的人,简直不敢置信的。
    许梁更是吓得心跳都漏拍了,这是总裁夫人吧这是,绝对不是夕妍姐姐庄夕夏吧!这是闹怎样啊!
    “夕妍!你这是……”夕妍看到是卢璟跑了过来,明显惊愕。
    夕妍嘿嘿嘿笑了笑,“做错了点事,罚跪来着,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哦……那个……听说总裁身体不适,我们几个是公司派来的代表,来看总裁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呀,怎么会跪在这儿!”卢璟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的。
    “当然是总裁不要人家,人家死皮赖脸又贴上来的!”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打扮极其妖艳,穿着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短裙,然后一阵风就吹过了,她的短裙飘得很荡漾,若隐若现的很是让周围的男同事惊艳。
    “米沙!”许梁立马呵斥。
    “许助理,你那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呀!谁不知道她垂涎彦少!现在彦少病了,她往这门口一跪,多么令人怜惜呀!瞧瞧,多真诚!跪得脸色那么差诶!”是人事部主管米沙,绕着夕妍转悠了一圈,很是冷嘲热讽。
    “够了!别再说了!”许梁不断扯着米沙衣角,拼命给她使眼色,又不断对夕妍低头哈腰:“夫……那个……您……你别介意哈!不知者不罪的!”
    卢璟已经叫夕妍了,许梁就实在不知道该叫夕妍什么,只得给米沙求情。
    “许助理,你这副样子是干什么呢!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她大清早跪这里,不是博同情还是干什么!总裁没见你呀!哎你怎么进来的,要跪也跪大门口去,怎么还可以跪院子哇!你也不想自己什么档次的!”米沙跟三年前进来的庄夕夏简直是愁大怨深的。
    夕妍禁不住朝天翻了白眼,又是庄夕夏惹的祸,怎么是她来承担!她哪有力气跟这个米沙吵架,大清早的太阳就那么毒,她脑袋里嗡嗡响,晕得难受
    。
    “你够了!我们是来见总裁,这么唧唧歪歪吵到总裁怎么办!成什么体统!”说话的是文然,她看了夕妍一眼第一个走开了。
    夕妍抬头看文然,不知道夕夏这三年有没有得罪她,她印象里文然人还是很不错的,刚好文然回头看她,夕妍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文然一怔,随即笑了笑。
    “切!瞧她那德行,仗着总裁重视她,还把自己当总裁夫人了!”米沙对着文然嘲讽。
    而文然很好脾气地当成什么也没听到。
    管家刚好出来迎客,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跪在院子的夕妍,一边和彦氏集团的几个高层客套对话。
    “夕妍,我得先进去了!刚才她们的话你也别放心上,她们说的不是你,而是你姐姐庄夕夏!”见管家出来了,卢璟也准备进去,走之前安慰夕妍。
    “嗯,我知道,你去吧。”夕妍笑了笑。
    卢璟实在和大家一样不怎么明白夕妍跪在这是什么意思,张嘴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夕妍脸色实在不怎么好,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你快进去吧,顺便帮我看看彦哲好没好!他要是能站起来了,你偷偷给我传个话,就说我一直在外面跪着,腿都跪麻了。”夕妍示意卢璟帮她带话。
    卢璟点头,“如果我能见到彦少,一定帮你传话!”
    “谢啦!快去吧!”夕妍扬手挥了挥。
    彦哲当然是不知道她跪在院子里,管家总是偷偷瞄她,
    加上昨夜彦夫人的交代,夕妍就知道管家是被彦夫人下了禁口令。
    又跪到了中午,夕妍简直头晕目眩的,头顶的太阳越来越辣她口干舌燥,而且浑身乏力。
    仰头望着那毒-辣的太阳,夕妍叹息,这个时候来的雨多好,她快渴死了,这宣儿真是不靠谱,昨夜还能抓一包瓜子出来,今天人影都没了。
    “给跪我出息点!你这么摇摇晃晃的什么个意思!既然对彦家列祖列宗谢罪,你就该拿出诚意!你不好好地跪,彦哲怎么好的起来!”彦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似乎看了夕妍半天好戏了。
    夕妍眼皮抬了抬,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想说,她跪得再好列祖列宗都看不见!她跪不跪跟彦哲能不能好,真是一点关系也没!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懒得说,顶撞眼前的老夫人,对她有什么个好处!宣儿没能出来,自然是被关着了。
    见夕妍重新挺直了腰板,彦夫人果真很满意。
    “夫人……那个……她……为什么跪这呀?是不是听说彦少病了,故意来博同情的?”彦夫人旁边站着米沙,她脱着彦夫人的手,很亲近的样子。
    听到米沙的话,彦夫人觉得很有意思,“你不知道她是谁?”
    “我知道呀!她是庄夕妍!在我们公司工作了三年的!天天粘着彦少呢!”米沙立马说。
    一旁的许梁真是汗颜,不断扯米沙的衣角,米沙直接忽视了,而后面走出
    来的文然,只是淡淡扫了夕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