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妍倒是记起来,宣儿一直在老宅由管家照顾着,彦夫人的意思,莫非一直在老宅住着,而且跟止宣相处过一段时间。
    那得多为难彦夫人,止宣废话那么多,而且彦夫人既然不知道她就是施珂,就更加不知道止宣是彦哲的亲儿子,她的亲孙子了。
    想到这里,夕妍问:“是不是止宣惹您不高兴了?”
    止宣!连施珂儿子叫什么这女人都知道!
    彦夫人真是要冷笑了,笑的是施珂,“庄夕妍,你是否管的太宽,彦哲的家事一清二楚,还直接留在他的新房,难道施珂度量那么大,任凭你留下指手画脚。那这施珂,也果真是不错的。”
    “施珂确实是不错的,度量也挺大的。”夕妍顺着彦夫人的意思说。
    三年了夕妍过的很平静,她怎么就快忘记,当初差点就死在眼前这个女人手里,在警局监狱她受到的非人折磨,可都是受了眼前这女人意思。
    连这,她都没去计较,她的度量当然是大的,起码比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大的。
    “你为彦哲的夫人说好话,我没听错吧!庄夕妍,你这是伤心过度,还是傻了。”彦夫人觉得眼前这女人真是很可笑的。
    “我很奇怪,不知道能不能问夫人一个问题。”夕妍突然开口,很礼貌的。
    彦夫人见她难得那么温顺,挑眉,“问吧,至于我答不答,看我心情。”
    “三年前,您为什么那么讨厌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夕妍问。
    彦夫人楞了楞,觉得眼前这女人真是很奇怪,“你在彦氏集团三年,我们不是没见面,你从来没问,也当成什么也没发生,怎么今天倒问起来。”
    “如果我说,这三年一直在彦氏集团工作的,在你眼里的庄夕妍根本就不是我本人,你信吗?”
    彦夫人听了夕妍的话觉得这可真有意思,“你接着说。”
    “她是我姐姐庄夕夏,我跟她几乎一模一样。”夕妍说。
    彦夫人眼底确实是意外的,“还有这种趣事,难怪我总觉得庄夕妍,不,是你姐姐根本就没把我放眼里,而彦哲,无论她做什么,彦哲似乎都不关心,因为她不是庄夕妍,根本进不了彦哲的眼。”
    对彦夫人能那么快相信她的话,接受在彦氏工作三年的女人是庄夕夏的事实,夕妍只是凉凉笑了笑,问:“夫人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是否觉得我在彦哲身边别有用心,是否觉得我会再次毁了你们彦家的彦氏集团。”
    “难道我不该这么觉得,以前你不是没干过这种勾-当,有前科的人,让我怎么信你。”
    “所以您就把我往死里整,自己偷了彦哲的产品资料,害的彦哲几年的心血被毁,而你却只是为了嫁祸给我。那么大的代价,您怎么舍得下手。其实这样想来,在您心目中,我的地位也还算不错,是吗?”
    “对整个彦氏来说,那一份小小的资料自然是九牛一毛,没法比。彦
    哲是被你给迷惑,我是他母亲,必要时自然该拉他一把。庄夕妍,你也不用狂妄,仗着彦哲喜欢你,这有什么用。我不点头,他不是照样只能娶施家珂小姐,而不是你庄夕妍。”
    真的不是她不尊重长辈,而是这长辈倚老卖老,也没把她这晚辈放眼里。她也不指望彦夫人把她放眼里,可白白的罪名,白白的遭遇,她也不能白白就受了。
    受了也就受了,想再那么对她,那就妄想了。
    老鹰不发威,真当她是鹌鹑呢?
    “彦夫人,第一次见到您,我就对您印象不忒好,穿金戴银一看就是暴发户。可后来我觉得您很不错,其实您对贫贱没有意见也没歧视,只是你无法忍受贫贱。”夕妍突然开口说见彦夫人微微诧异微微皱眉,夕妍就知道她已经全说中了。
    “你接着说。”彦夫人表现得很大度,对于别人眼中的她,她有兴趣听,况且庄夕妍对她的评价,全中。
    “我已经说完了,我只是想说,保护儿子保护家产不让自己再次贫穷是有很多种方法。比如,像我这种麻雀嫁进豪门成了凤凰。”夕妍意有所指。
    彦夫人眸中猛然一凛,“你这种嫁进豪门?说清楚!”
    “您还不明白吗?为什么我堂而皇之出现在彦哲的新房,为什么施珂连小三直接进门都能容忍。难道你以为你儿子在享齐人之福,一下子娶了一妻纳了一妾?”夕妍的话语里是明
    见彦夫
    人好像想到什么,却就是不相信的样子,夕妍干脆把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上去,“彦哲娶的就是我,施珂。”
    彦夫人的眼睛是完全失态地睁大,根本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实一般,否认,“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施家千金大小姐!你是庄夕妍!你到底用什么手段让彦哲娶了你!施珂呢!你把她怎样!”
    “夫人,自欺欺人的话您怎么也开始说上了。彦哲又不是傻子,您生的儿子您会不明白?他想要的东西,哪次不是不折手段。他不想要的东西,同样可以不折手段地毁掉。比如您给他安排的准媳妇黎弦。”
    夕妍从来没那么得瑟她跟彦哲的这段婚姻,看到彦夫人气的,她第一次觉得这场婚姻还不算太糟。
    “庄夕妍你可以了!就凭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我就可以自作主张,拿彦氏的家规直接把你赶出彦家,让你跟彦氏从此毫无瓜葛!”对于夕妍的态度,彦夫人一拍桌子怒吼。
    “您的意思是直接让彦哲休了我,正合我意啊!原本这婚我就结得不甘不愿!彦哲哪里是娶我,根本就是死皮赖脸求我嫁他。”夕妍说。
    “你!你……庄夕妍……你……”彦夫人不断抚着胸口一副快喘不过气的样子,她真是从来没那么生气,还是被一个小辈欺负,关键这个小辈还是她的媳妇!
    见彦夫人的样子,夕妍觉得自己再不能说下去,不然她要真气死在这。
    关键
    是那么快气死这女人,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