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花心里便知道,这家人不能得罪。
不说人家多了不得,单岁岁是儿子的老板,杨桂花就知道该敬着。
可直到今天,才知道。
原来竟然这么了不得。
至于去年二月二那天,轰动全京市的那场盛大婚宴。
这个胡同的人不是没听说过。
只是他们都一早就去王巧茹的巧妙私房菜,排队吃流水席了。
也就错过了十里红妆送入景竹园的场面。
直至今日,杨桂花才有些恍然。
这去年那场盛大婚宴,那顿流水席。
就是岁岁夫妻二人的婚礼吧?
不然也没见谁家孩子满月礼,连世界各国的人都来送贺礼呀。
听说世界各国都来参加宴席的,也就是去年那次婚宴了。
杨桂花越这么想,越是觉得肯定就是这样。
周围出来瞧热闹的人不少。
甚至有人帮着来车安排停车位。
见景竹园那边儿停不下了,一点不介意地,让人把车停自家门口。
甚至还热情表示,自己可以帮他们看着车。
不让皮孩子给他们划拉了。
这个时候,住在这条胡同尾巴上的胡家人,也冒头了。
其他人倒是没走出来,缩在胡同那头,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
倒是胡婆子缩着脖子,垫着脚,跟贼一样贴着墙根。
颠颠地跑到杨桂花身边。
杨桂花斜了她一眼,轻哼了声。
也没问她要干啥。
无非就是被这场面震慑了。
因为她自
己也被震慑了。
觉得胡婆子今天看到这一出,怕是后悔当初嘴碎,得罪岁岁一家了吧?
胡婆子眼睛在那一长串车辆间来回扫。
眼睛都看红了还不挪眼。
然后又复杂地盯着景竹园的正门方向。
问杨桂花:“这家人到底是啥成分啊?怎么来这么多人?
不就是生了个赔钱货?也值当这么多人来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