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的村民都直愣愣的看着刘旺田,看他怎么回这个话。
刘旺田倒是沉稳的弓着腰,十分镇定的抱拳道:
“回大人,他们这一家五口不做人,竟然敢做下绑架村里人的恶事,实在难以饶恕。
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四季村的村民从来都是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尤其是杨家老夫人之前对本村村民和善且大方,赢得了好口碑呀。
啧...是以,当大家伙儿知道老太太性命垂危都拜这家人所赐时...就都自发的跑过来想替老太太要个说法。”
石头又咳了一下,心道,你要个说法也不能把人搞成这样啊,要知道就算人家是罪犯,可官府一日没定罪,人家就顶的是嫌疑犯的名号。
村民们不管是自发的还是被煽动的,那都是要把握好度的,如果真的把人弄死了,官府也是要过问的呀!
更何况,这被告也得自己承认之后画押了才能圆满结案啊。
唉,一个个的,法盲,下手没轻没重!
石头,叹息一声,没再说话,又垂眼看向了地上的五人。
他仔细分辨着,很快就瞧出只有杨胜利和管五娘是一点都不带动弹的。
村民们依旧大气都不敢出,心悬着呢,因为官差也没说他们这拨人到底做的对不对啊,万一不对,要抓他们可咋
办?
大伙儿都探着头去瞅官差大人打算干啥,心里也忍不住祈祷那五个人千万别死在村里,尤其是气息最弱的杨胜利,可千万要挺住,死哪都行,反正不许在这时候嗝屁啦。
好在这五口里还有个管五娘时时刻刻不掉链子,她现在已经属于癫狂的状态了...
癫狂到啥程度呢?
就人石头伸着手去探看最惨的母子二人的鼻息时,杨胜利倒是依旧没动弹,虽气息弱,可人的确没死。
他刚松口气,又把手探到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身长啥样的管五娘的鼻子前。
结果,这婆娘,疯了一般的一把抱住石头的胳膊,张嘴就去咬他的食指和中指!
这鲤鱼打挺一般的速度,把石头惊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腚都硌得生疼呐!
管五娘嘴里带血,咬着手指时还“嘎嘎”直笑,脸上又肿的没个人样,任谁看着都觉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更别提石头是近距离的在她眼前,此情此景,他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也愣是被恶心的差点哕了出来。
太恶寒了好嘛!
石头几乎是本能的就抬出另一只手给了管五娘一拳,在她遭痛松口的瞬间就以迅雷之势抽出了带着血和口水的手指。
其余的三个衙役也都在此时抽出了佩刀,而石头已经拿着帕子在不停的绞擦他的手指。
要不是在办案需要威严,他真的很想蹿去厨房洗洗手好吗?
真的很恶心啊!
石头忍下想洗手的冲动,
厉声吩咐:
“管五娘公然袭击官差,罪加一等。
速速将这五人押入囚车带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