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
她是怎么知道咱们家住在四季村的?”
徐婆子和杨青莲都齐齐摇头,她们哪里知道啊...
还是罗三春在边上分析道:
“我猜是她在哪儿打听到了杨记,毕竟怀城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咱家的元宝鸡。
所谓树大招风,说不得她就是听到了这个风声才特意过来的。”
这个说的不无道理,于荔思索着点点头,又问道:
“那她说什么了?”
说完又突然想到了桃子,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恨声道:
“该不会是她推了桃子吧!
这个婆娘为了一己私利连娘都敢伤害,今儿又来害我闺女,再让我见到她,我要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徐婆子拉着于荔的手把人扯回座位上坐好,有些愧疚的低声解释:
“不是她推了桃子,是娘为了把她关在门外,突然去关门这才把小桃子给挂倒的。
是娘没留意...
唉..是娘对不起小桃子...”
徐婆子对于杨桃的爱不比于荔少,她也心疼,但是她不后悔,她就是不许那个女人进杨家!
于荔听罢,愣了一下,随即
便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她都能猜到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带着她闺女去开门,结果门口站着的却是郑艳红!
换了她,肯定也要第一时间先关门,桃子那么小,没站稳被挂倒,实在情有可原。
于荔拍了拍徐婆子的手,宽解道:
“娘,没事儿,小孩子恢复的快。
三嫂已经给她擦了齐大夫配的药油,明儿就能消肿了,你别自责。”
周梅花也柔声跟着道:“是呀,干娘,桃子睡着了,明天起来就会蹦蹦跳跳的找你要桃酥和鸡蛋吃啦。”
徐婆子看着两个儿媳妇,点头笑了笑。
于荔又问道:“那郑艳红来干吗呢?想让咱们不计前嫌?”
“怎么可能不计前嫌,就她做的那些狼心狗肺的事儿,我拿开水泼她都算是好的了,要是你爹还活着,得拿刀劈她!
敢那么对我,敢那么对咱大树,她是活腻了!”
徐婆子恨恨的接上了于荔的话,然后又继续道:
“她穿的比叫花子没好多少,虽然我没仔细看,但她确实是受了罪的。
那胳膊上还带了伤,手也糙的很,我瞧着她倒是比咱们逃荒时还要可怜几分。
不过,都是她活该!”
于荔“嘶”了一声,疑惑道:
“这就怪了哈,她不是去宁州了吗?
她郑家的人还有她姑父姑母不都在宁州吗?而且应该过的还不错,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这些问题也是徐婆子和罗三春他们几人想不通的,杨青莲跟着道:
“她说
她没有户籍被宁州城的胥吏赶出来的,没提郑家的事儿,更没提柳家。
不过,她那副样子确实很惨,衣服都破了不说,脚丫子也露着,整个人都又脏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