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丰再没实权,那也是县衙里名副其实的二把手,也是平民见了要下跪的角色。
只要于氏不从,完全可以找个由头让他们的店在怀城开不下去!
到时候顺带着使点手段把人撵出怀城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们都是逃难来的,本就没什么根基。
正是存了这样的算盘,吕子高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么个“合伙人”。
他眯着眼从怀里拿出那张图纸递于吴远丰看,压低声音道:
“看到没,就是这个平安扣玉佩。
这玉佩水头极好,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出来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我琢磨这东西没准是那个臭娘们在逃荒路上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
嗐,死不死人身上的,吴远丰可不在乎,他只知道这东西值老鼻子钱。
现在就是一张图,他都能瞧的眼睛发直,口水直吞,可见那颗心已然从蠢蠢欲动变成了野火燎原。
他这会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唐琦还没归位,他得麻溜的把这事儿给办了!
到时候他使点手段偷偷“审案”,再弄几个素日里跟他交好的衙役助阵吓唬人,那可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银子弄到手了么。
趁着吴远丰看图的
空隙,吕子高将今日的事儿捡要紧的说了一遍,也把自己打的算盘给讲了个明白。
吴远丰一边儿听着一边儿把图纸叠好往袖筒里塞,他亮着眼睛十分上道的认可道:
“唔...子高兄说的不错,若不是你掉的玉佩,又怎么能只凭着看了一眼就可以如此细致入微的给临摹出来呢!
这东西肯定是你长期佩戴所以才能如此熟悉嘛!”
说罢,已然要同流合污的俩人便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起弯唇笑了起来。
吴远丰还十分戏精的又继续承诺道:
“子高兄,你放心,玉佩我定会让那于氏完好无损的交还给你。”
心里乐开花的吕子高却装着一副心痛的样子配合道:
“唉,还是远丰兄懂我。
我也是怕贸然去找人家要玉佩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那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啊,万一他们那群泥腿子不要脸的恼了,回头不承认也就罢了,再给我把玉佩砸了,那我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啊。”
俩人这般无耻的互相打趣着做戏,真是完全把底层的人踩在了脚下。
吴远丰笑呵呵的把吕子高送走了,然后便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怎么做最合适。
其实,还有个凑巧的事儿,那就是杨记之前被王麻子等混混闹事的时候,刚好吴远丰的妻子病重吐血,所以他有六天都不在职。
负责登记案例的是县衙师爷,他又是个很勤快的人,那王
麻子一行人被发配去开山修路后,他就麻溜的将档案全都锁进了档案室。
而等吴远丰六天过后再到衙门上职的时候,这事儿早就翻了篇儿,是以,他也不知道是苏锦韵命人把王麻子他们抓来县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