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不可能一直摆摊的,如今天气回暖还好说,等冬天到了,摆摊多遭罪啊。
这些事,别看于荔不怎么提,但心里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她呀,那可是全副身心都在为杨家考虑呢。
晚饭在欢快的聊天氛围里慢慢谢幕,因着钟诚的那些话,于荔确实也没有太把珍味居放在心上。
所以,未来的两天,杨家的摊子依旧生意火爆,并未出任何不该出的幺蛾子。
只是今天临着收摊之际,杨林却突然一瘸一拐的哭着跑了过来。
这孩子虽然皮实,但素来坚强,在逃荒路上那么苦,他都没有哭过,但今儿却一脸的泪水。
刘兰草一眼就看到了儿子,远处的杨青河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于荔看着杨林不仅瘸着腿,学子服上面还很多泥痕,就连裤腿上都破了一个大洞。
刘兰草已经蹲下去看杨林的膝盖了,摔破皮的血肉上还沾着泥土,此时正细细的往外渗着血。
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痛至极。
杨青河瞧着都是皮外伤,又有刘兰草在给孩子擦拭,便先喘着气问道:
“林子,咋回事儿?
你怎么这时候跑出来了?”
正源学院中午没有走读的学生,所以也不开大门,所有的人都在饭厅里用饭。
按理说,这
个点儿应该是午饭后在课室里温习功课或者小憩的时间,杨林绝不该在此刻出现在街上。
杨林哭的眼睛都肿了,很显然已经哭的有一会儿了。
他听着杨青河的话,焦急的解释道:
“爹,娘,五婶儿,我是逃出来的!”
这话一落下,于荔就觉得不妙,遂蹙着眉问道:
“为何要逃?可是有人欺负你们?”
杨林点头:“甲字班的郭玉宝丢了一根很贵的毛笔,他们非说是松子偷的。
松子那么实诚的人,怎么可能偷东西啊!
当时,我跟小展子就不愿意了,我们一起反驳郭玉宝,但是...但是他们根本不听!呜呜...
好几个甲字班的人在我们课室里把松子围起来又踢又打,非要逼他亲口承认!”
说到这里,杨林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杨青河已经气的握紧了拳头,于荔也是咬着后槽牙,脸色发青的问道:
“那现在松子在哪里?”
杨林抽着气,一边落泪一边儿继续说:
“后来,那个冯院长到我们班来了,我们还以为他是来主持公道的...
呜呜呜...结果...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松子给关了起来,还不许我跟小展子跟着。
我现在也不知道松子被关在了哪里...
呜呜呜...松子巳时初就被带走了,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五婶儿,你快去打他们!
他们都是坏人,松子被打的嘴巴都出血了....”
杨林心疼弟弟,说完
就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