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人家刘老财一家子正全神贯注的听于荔说熏干子的做法,根本就不知道大槐树下已经等了一批闲得蛋疼的人。
于荔不能直接说熏干子是空间里拿出来的,就改口说是用白干子自己熏出来的。
正好前几天徐婆子买了二十块豆干回来炒菜,倒是对得上。
张桂花和刘老财都是做豆腐的老手,旁的都不需要说,只需要告诉他们是拿什么材料熏豆干就可以了。
于荔从麻袋里抓了一把稻谷壳出来,徐徐说道:
“你们不是稀奇为啥豆干的烟熏味那么好闻吗?
喏,就是用这个熏,这一袋子稻谷壳还是你们给我们家装枕头剩的,你们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等妙用吧?”
张桂花接过于荔手上的谷子壳,震惊不已,眨着眼睛讶异的道:
“竟然是谷子壳!我就说怎么吃着有股子谷糠香呢!
唉哟,今儿要不是你说,这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居然还能用谷子壳熏豆干子呀!”
刘老财看着谷子壳,心里已经在想着在家里的哪处位置安排熏制。
他想罢,又若有所思的问于荔:“阿荔啊,这个熏豆干子在时间上有没有什么标准?”
于荔摇摇头:“我方才就是顺着村长的话说着玩儿的,豆干子的熏制没太多具体规定。
毕竟豆干这东西,有的人家做的厚,有的人家做的薄,不好一概而论。
你们要是不放心,今天晚上可以先熏上五十块试试,就用竹条搭成架子,然后把豆干分开摆上去,下面燃上火盆,往里面放谷子壳就行。”
夫妻俩皆是一副认真脸看着于荔说,唯恐听岔了哪个步骤。
而于荔停顿了下,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再继续道:
“老财叔,张婶子,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第一次弄,若是不忙就守着吧,也不需要多久就会上色的,慢慢摸索几次就能找到属于你们刘记熏豆干的门道儿。
这个谷子壳烧了以后是会产生谷糠油的,让豆干散发熏香就是靠这个谷糠油均匀的附着在豆干的表面上。
所以啊,这谷子壳以后都得存起来,谁家要是有不要的,你们也可以收着。”
刘老财和张桂花越听就越是糊涂,前面都听懂了,但这后面说的谷糠油和“附着”倒是有点超纲了。
但这不妨碍夫妻俩如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点头,一起慎重的道:
“嗯,我们都听你的!”
于荔看这老夫妻俩带着懵懵的神色附和着自己,干脆直接道:
“老财叔,张婶子,听不懂也没关系,你们照着这块豆干的颜色标准去评判就行了。”
说罢,于荔递上一块熏干子,让他们好有个对比的标准。
刘老财在裤子上搓了两下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接下于荔给
他的熏干子。
刚才吃的时候他还以为豆干是酱油染的色,现在看到实物,才知道这豆干竟是表面焦黄的颜色。
别说,就是不吃,光这么看着,那也比白干子要让人有想吃的欲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