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好。”兄弟俩也十分礼貌的打起了招呼,齐大夫点点头,又看了眼于荔
,不解的问:
“既然这孩子有爹,怎么就轮到你一个婶婶去救人呢?”
让一个女子去闯土匪窝,这真是奇谈!
这杨家人莫不是故意让这个儿媳妇去送死?那要是这样,他得赶紧跑路,他最怕跟麻缠的人打交道了!
于荔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怕老头儿想歪了杨家人,赶紧解释:
“我们前几天遇到抢粮食的流民,二哥为了保护家里人胳膊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所以就在山外围找孩子。
我大哥留在洞里等消息顺便保护剩下妇孺的安危,我们全家人都很挂心这俩孩子的。
至于为什么是我进了山里,那是因为我娘家是猎户出身,我力气大而且会扔...会扔暗器。”
这样就解释通了,齐大夫连连点头:“哦,我就说你一个女子怎么是用毒针杀人而不是用药粉呢!
嘿嘿,阿荔啊,你也很厉害嘛!”
老头儿虽然看不上于荔笑话他,但人家一个女子有本事从土匪窝救了两个侄子,还杀了那些歹人以绝后患,这份勇往无前的精神是他所敬佩的。
既然敬佩,那就要夸!
于荔听着这样的赞赏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笑了笑:“没有齐大夫的毒针,我也不能这么顺利救人,今夜还是仰仗了您才这般好运。”
本以为老头儿要客套两句,结果人家嘿嘿一笑:“那是,所以我也很厉害,哈哈哈。”
几个人说着走着很快就到了山林外围,于荔举着火把照光走
在前头,杨松左手牵着灰兔,右手牵着杨桂跟在后面。
齐大夫此时也缓过来了不少,能直着身子坐好,不再是趴着的姿势。
一路上自然有许多临时安置夜宿的难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四人一骡子,尤其是有些胆大的男人还妄想上前抢背篓和骡子。
还好于荔缴了那些土匪的刀,现在除了灰兔没手拿刀,其余四人个个握着刀,神情严肃且凶狠。
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当于荔一刀砍倒一个来抢她背筐的男人后,其余还想上前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于荔也不想杀人、伤人,尤其是这些跟他们杨家一样来逃荒的难民。
但她也要活着,也有要保护的人,身上也有一份担子不能丢下。
在经历了流民抢粮,土匪明明有粮,却还要掳掠孩子煮了吃肉,又虐/杀无辜妇孺之后,于荔的心也硬了。
她可以善良,但这些都得建立在全家安全的基础上。
所以长刀辟出去的时候,她是下了死手的。
鲜红的血液阻止了前来挑衅和试探的难民,于荔红着眼握着滴血的刀,她从杨松手里接过缰绳,道了句:
“跟紧点,马上就到山洞了!”
杨松第一次看到五婶儿这般气势骇人的挥刀杀人,心里又惧又敬。
他紧紧拉住杨桂的手,俩人皆是微微颤抖。
等四人一骡子即将抵达山洞,一道儿悲愤的声音突然闯入于荔一行人的耳畔。
“你们这群遭天杀的孽畜,我跟你们拼
了!”
听到这声音,杨桂立马哭出来:“五婶儿,这是我娘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