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老田头,看着风风火火的,这会儿又藏着掖着不敢说了?”
老田头:“咱是文明人,咋能粗鲁不讲究呢?”
跟流氓稀里哗啦,跟讲究人那不也得斯文点?
老支书可做不了主,就看夏明双,这事儿是顾云山帮忙的,顾云山听媳妇儿的。
夏明双笑道:“田大爷,行呀,回头我帮你们给机械厂打个电话,把你们加到对口扶贫的名单里面。到时候你们就用粮食和猪肉跟人家换。”
队里也没太多现钱,买农机和水轮泵这些怎么也得大几千呢,都付钱不现实,就用对口扶贫的方式给物资。
机械厂那边同意的。
之前人家就和顾云山说过,扶贫一个大队是扶贫,扶贫俩大队也无所谓,如果这边他们扶贫的大队生产上去了,缴纳公粮多,那也有他们的功劳呢。
老田头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声说谢谢,还跟陈焕道谢呢,“多亏你小子过来折腾,你不来折腾我老头子还
没由头提这茬儿呢。”
平白来提,他也不好意思,怕人家不帮衬呢。
陈焕气得直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老田头喊着小子们赶紧把衣服还给人家,别让人家光着。
老实巴交地就把衣服还给人家,可老实巴交地也不好意思扒光人家,更不会别人一喊就呜呜泱泱过来打架。
来的就没真老实巴交的。
有人就把自己破衣服给陈焕的人穿上,其他人有样学样。
老支书还能说啥?别光着丢人就行啦,其他的……嗨,管不了。
老田头可是个老流氓了。
夏父夏母见事情解决,就张罗留老田头和闺女吃饭。
老田头摆摆手,“哪能吃亲家的饭,等咕嘟咕嘟浇水那事儿妥了,我们请亲家吃饭。”
他招呼小子们赶紧走。
他儿子挤过来,掏给他一把钱和粮票,是扒人家衣服时候兜里掉出来的。
老田头一瞪眼:“都掏出来!”
小子们倒是没人敢不听他的,得了衣服就是好事儿,哪里还敢多拿?
他们就把钱和票都拿出来,全部塞给老田头。
陈焕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钱和票,多的几块几斤,少的也几毛加两斤粮票。
老田头就把这些都放进窗台一个葫芦瓢里,塞给夏父,“这是给你们的赔偿。”
夏父才老实巴交呢,脸都涨红了,“没,没弄坏什么,不用赔。”
老支书也跟着道:“得赔。”
夏队长附和,“叔儿,得赔,你看给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的。”
院子里
一堵隔菜畦的小花墙都挤倒了,夏大哥和夏明亮的脸上也带着一点伤呢,还把夏母和明慧几个女的吓得不轻,当然得赔偿。
大队干部发话,夏父只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