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叫醒宁弘武之后,二伯又跟了进来,从我手中要过了药碗,喂给宁弘武之前,自己先喝了一口。
“二伯,这不是给小武的药吗?”我感觉二伯的行为有点怪异,有点像是防着我在药里下毒的意思。
我面上带着笑,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刚才在厨房里做的事情被二伯看到了。
二伯尝过药之后,就把剩下的药递到宁弘武嘴边, 给他喂了想下去。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宁弘武的脸色终于又有了血色,只是还有些昏睡。
二伯拿着喝光的药碗拉着我出去,直接去了堂屋。
“我也是多年没喝过这药了,一直觉得自己熬的味道不对。”二伯看着药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二伯就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说的还是药的事。
“记得那时候我才刚满十岁,正是淘的时候,有天自己跑出去玩,到了天黑想回家,却发现自己跑到隔壁村一户办丧事的人家门口去了,也不知道是冲撞了啥,就觉得身子冷,那会我的情况比小武还糟糕。”
我并没有心情听二伯讲故事,但他似乎也只是为了讲给自己听,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那时候还不兴大医院啥的,四周几个村儿的大夫都请过了,谁都看不出来啥病,后来我长山叔回来了,他给我熬的药,我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二伯兜兜转转说的还是药,而且故事里出现了我爷爷。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二伯,您和我爷爷应该差不多年纪吧?”
“嗯。”二伯很认真的道:“长山叔比我大不了几岁,但辈分在,该是叔就是叔。”
我没心思跟他争论这个,继续问他:“您刚才说,我爷爷熬药治好了你,而你生病的原因,是不小心跑到了办丧事的人家里?”
二伯撇了撇嘴:“话说太明就没得意思了,二伯就是想跟你说,我也不是傻子,长山叔把家主信物传给你,那你和他肯定是一样的人。”
“您知道咱们宁家是助鬼人的事?”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二伯疑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啥是助鬼人,但我知道长山叔不是一般人。”
我平复下心情冷静下来,继续问起我爷爷的事情:“您刚才说您小时候那次撞邪的时候,才十岁,那我爷爷当时也才十几岁的年纪对吧?”
二伯缓缓点着头,给自己点上烟,叹了口气道:“小寒,你不行,我长山叔年轻的时候比你有排面,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是干啥的,但县城里那些有钱有势的,只要听说他回到宁家庄了,哪怕是大半夜都排着队来请。”
这些往事是爷爷没有告诉过我的,我也想不明白,爷爷的身份是助鬼人,可这个职业又不是风水师,为什么有权势之人会来在找他。
“那些人来请我爷爷去干什么?”我只能期待二伯能告诉我答案。
二伯很坦然的回答我:“不知道,长山叔从小就很少在家,他是跟我太爷爷长大的,太爷爷也是咱宁家的家主,但我以前没见过太爷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