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黑巫部落离开了，直奔张家村而去，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事故，自然平平安安的到了张家村，远远地遇到出来活动的张家村的村民，见到我还很亲切，见到我就打招呼，喊我刘老师，我知道自己作为老师已经深入人心了，村子里的人们对我可以说感恩戴德。
应付了好些话，等我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村民们太热情，要不是大清早上的，估计这就要拉着我去他们家里吃饭。
学校和我上一次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很多地方又整修了一下，甚至于操场都铺上了红砖，看上去颇具规模，让人有些感慨，当初这里可是一下雨孩子们就被破取消体育课的，偏偏这鬼地方一到梅雨季节便常常下雨的，让很多孩子少了锻炼的机会。
当然还有其他的变化，比如说图书馆再一次扩张，里面又多了许多捐书，那都是城市里的孩子捐出来的，如今的规模已经很可观了，我来的时候刚好侠客，不少孩子就跑到图书管理看一会书，这是一个好习惯，我一直认为多读书就会变得聪明。
走进教室，变化也不小，课堂里墙壁已经从新翻整过，如今很明亮，再没有以前的昏暗压抑，窗户的玻璃也见不到从前的破玻璃，而课堂上的桌椅也都整修过了，在没有破破烂烂的感觉，地面用红砖铺起来的，虽然说不上太好，但是比起从前的土地已经好了很多，显得干净整洁。
有很多学生和我打招呼，虽然我教的时间不长，但是孩子们始终没有忘记我，见到我还颇为亲热，我也很亲热的和学生打招呼，不会因为他们是个孩子而轻慢，也许若干年后，这些孩子长大了，会在全国各地，或许多少年之后，他们也许还会记起，曾经有一个支教老师曾经教过他们，那时候他们会说，那是一个好老师，有此足矣。
“怎么今天有时间回来看看——”正看着教室出神，身后猛然传来老校长的声音，听得出这声音很爽朗，因为学校的变化，老校长最近一直情绪很高。
转过身去，就看到老校长挂着一脸的笑容，正眯着眼看着我，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老脸，没有了从前的阴沉。
挑了挑眼眉，嘿了一声：“如今不是正好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吗，我就回来看看，顺便找你商量一点事，对了，怎么不把地面抹上一层水泥灰？”
“哎，你说的简单，钱是够用的，但是你也知道，咱们山里运进来水泥可不容易，就这一次返修，还是村民们去镇上，连推带扛的走了几十里地背回来的，就着二三百袋就用了一天的时间，倒是红砖还好办一点，村西的那个小窑厂从开了几天，我还打算给孩子们建几间宿舍，要是赶上下雨闹天的，家远一点的孩子就可以在学校里住下，就不用天天来回折腾了。”老校长说起这些，笑容慢慢敛去，这些想法已经在心里捉摸了很久了，却都碍于水泥这个问题迟迟不敢开工。
一阵沉默，这等山里的村子里，一般都是用白灰泥盖房子，水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之物，这无关贵贱，而是这五六十里无法通车的山路限制了他们，虽然征服也做了很多工作，虽然村民们也很想通车，甚至于联合了几个村子，就连黑巫部落在这件事上也很支持，但是五六十里的公路，那种造价却依旧不是这些村子可以承受的。
没有公路，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山外的东西运不进来，让这里变得很贫困，没有多少远乡的姑娘乐毅嫁到这里，因为就连结婚，那些电器运进来都不容易，很多生活所需都很缺少，这成了制约山区的最大的因素。
而其中最缺的却是水泥，这种本来并不算贵的东西，因为没有公路，运进来就只有靠人力来完成，这让水泥成了山区很难得一见的东西，人力的成本比起水泥要高得多，没有水泥就没有结实的房屋，原来的房屋因为不结实，有的甚至需要用几根原木来支撑，可以想象孩子们在里面上课究竟有多危险，而改变着一切，就是老校长的心愿。
即便是这二三百袋水泥，也是老校长威信高，换一个人也未必做得到，只是真正要改变这些，那还是要修路，但是修路尤其是一句话那么简单，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的投入，征服负担不起，老百姓也负担不起。
我当然不会纠缠于这个问题，因为我现在没有能力帮得上，所以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念头一转，轻轻点了点头：“也许应该考虑一下再修上几间老师的宿舍，不然老是挤在那些破房子里，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了。”
老校长一阵苦笑，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老校长只能讲有限的精力放在孩子们身上，至于其他的都要在缓一缓，毕竟钱是有限的，不能随便乱，每一分钱都要用在钢刃上，要尽量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好的环境，想到这些，就不由得叹了口气：“都是没钱闹得，哎，指着你拿出钱来终究不是回事——”
是呀，都是没钱闹的，我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里面一阵烦躁，随口苦笑了一声：“要是抓彩票能中上个大奖就好了。”
话音落下，我忽然愣住了，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也许我真的有办法，如果凭借老校长的威望，再加上一个人帮忙，也许修路也不是不可能的，尽管有些问题，不过都是可以客服的，关键是那个人会不会帮忙。
“老校长，你说要是让李燕妮帮忙，让附近所有的村子的村民积攒出足够的运气，汇聚着几千人的运气，也许真的能抓个大奖，然后修上一条路，也未必就不可能——”眼中一亮，这真是个绝顶的办法。
老校长一愣，却没有我所想象的激动，沉吟了一会，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倒也有可能，不过事情也未必如你所想象的，李燕妮那孩子收集运气，诚然可以让人运气大增，但是有一个问题却不好做到，如此多的运气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谁又能承受得住这些，只怕这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我来——”呆了一下，脸色阴沉下来，老校长说得对，一个人的运道是有限的，将无数人的运气叠加在一个人身上，也未必就是好事，就好像黄金再好，如果一个人太多了也会招来灾难的，这么多的运气积攒在一个人身上，那会让那个人发生意想不到的灾祸的，无法承受。
看了我一眼，老校长没有说话，显然并不热衷这件事，作为修道之人，老校长深深地明白，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旦任何事亲过了，都可能招来天谴，所以没有那种热情。
咳嗦了一声，老校长不想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瞄了我一眼，嘿了一声：“小刘老师，你该不会是来和我探讨这个问题的吧，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看来你是答应了帮着黑巫部落十年了。”
说道黑巫部落，我才猛然间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不由得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老校长，我的确是答应了，而且早些天就来了，昨天刚刚和阴潮碰撞了一次，阴潮如今已经超乎想象了，黑巫部落上一次已经死了五六个人——”
尽管对黑巫部落没有好印象，但是听到这些，老校长还是叹了口气：“这都是因果，黑巫部落得到的太多了，所以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候，只可惜前人享受后人遭殃。”
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也是为什么修道之人死活不愿意管太多的事情，不愿意沾染太多的因果，有时候在一般人看来，就有些不近人情，今日的因就是明日的果，不过现在讨论因果问题没有意义，我只是嗯了一声：“我昨天和阴潮碰撞，差一点就要被阴潮追上，半路上我发动了你曾经留下的五行损阴阵——”
话音落下，我只是偷偷望着老校长的脸色，不过让我失望的是，老校长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唔，五行损阴阵——”
还以为下面会有什么话，却不想老校长皱了皱眉：“你能逃脱还真是万幸，小刘老师，不是我说你，你实在是太冒险了，做什么事情都不太考虑，就算是答应了巫神，要帮助黑巫部落的人，那也应该借助他们那个黄金珠，只要能镇压阴潮十年，等巫神归来就行了，五行损阴阵根本对阴潮没有太大的效果，阴潮可不是一般的恶鬼——”
老校长的话让我呆住了，就这么简单，挠了挠头，不由得咳嗦了一声：“老校长，五行损阴阵很厉害呀，如果有上几座这样的法阵，说不定能把阴潮消灭掉呢，你是不知道，昨夜阴潮足足缩小了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