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嫣探头张望,只里面整齐堆放
着一匹匹布料,干净整洁的库房,空气中却弥漫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
沈若嫣走到一个架子边,拿起最上面的一匹料子仔细一看,上面是一大块深褐色,对着光亮照了照,才确定这是一块血污。
库房里的一块料子上都浸染了这样的血渍,怪不得能闻到这么重的腥臭味道。
看着这么多被染上血渍的布料,沈若嫣也动了气,不禁提高了几分音量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若是不小心,只可能在几块布上染上血渍,库房里的每块布料上都有这样的血污,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
春娘点点头。
还没等春娘开口解释,站在一旁的女人们就七嘴八舌地对沈若嫣倒起苦水来。
“哎,这件事不用查也知道,一定就是我们这里布商商会的会长指使人干的!”
“对呀,他们看不惯我们铺子卖平价布料,嫉妒我们铺子生意好,才使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的。”
“不行,我这就去找他们,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向他们讨要一个公道!”
“好,我跟你一同过去!”
“我也去!”
眼看着大家越说越激动,春娘连忙过去,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才安抚好众人。
拉着沈若嫣把她带进自己房里,才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出。
原来,这段时间这里的物价也上涨了不少。
看着衣食住行一切都越来越贵,春娘的店铺却一直坚持没涨价,这样吸引了很多顾客,因
为销量比较大,也没亏本,还小赚了一笔,这样也算薄利多销了。
本来这是一件买卖双方都得益的好事,可别的商铺却容不下这样的事。
他们找过春娘,要她像别家一样,把料子的价格提高三倍。
春娘深知百姓不易,况且本来沈若嫣让她来益州,就是做了不赚钱,只为扩张生意的打算,所以一直没松口,始终按照原价卖给百姓。
这便遭到了同行的故意打压。
一开始,他们是造谣,说好好衣料铺所卖出的布料有问题,让大家别去他们家买东西,但挡不住好好衣料铺积攒下来的好口碑。
曾经在他们铺子里买过料子的百姓们,纷纷站出来,以自己的真实经历为衣料铺担保,说他们家的料子,又实惠还耐用,最重要的是老板娘为人真诚。
这样一波宣传下来,料子铺的生意丝毫没有收到影响,还反而变得更加红火起来。
眼见着这招没效果,他们这群人便使出了各种阴招,把春娘搞得烦不胜烦。
凭着以诚待人的宗旨,春娘是经营铺子的一把好手,可对于商户之间的恶意竞争实在是无法招架,几番遭到无端欺压,春娘早已是身心俱疲。
本来还想忍忍,可最近在益州的好几家铺子都遇到了相似的事,春娘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向沈若嫣发出了求救信。
“真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实在没办法,才给你写了信,打扰到了你和陆大人,我…
…”想起这些日子所遭受的委屈,春娘忍不住双眼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