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地问他,唐修远究竟得的什么病,竟然需要扎这么多银针,你知道他是如何答的吗?”
沁儿双手抱胸,学着鹤芒的样子说道:“我这不是想挑战一下,人的脑袋上究竟可以扎多少跟银针!反正他说一点儿都不疼的。”
沁儿说话的样子,把鹤芒身上那股痞劲儿学得惟妙惟肖,逗得沈若嫣忍不住噗嗤一笑。
鹤芒也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好啦,你就别在这里编排我了,不是要去做点心嘛,还要不要我给你打下手了?”
鹤芒难得主动提出帮助,沁儿抓住这个机会,打算好好使唤他一下。
两人边打边闹地去了厨房。
看着他们嬉闹的背影,沈若嫣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双眸中盛满了担忧。
不知鹤芒离开后,沁儿会怎么想?
她是将鹤芒当作一个合拍的异性好友,还是年少时难得的情窦初开?
沈若嫣曾经也问过沁儿这个问题,当时的沁儿想了好久,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很多时候,身处在一段感情里的时候,很难分辨清楚这段感情对自己的重要程度,只有失去了,才能明白内
心的感受。
鹤芒三年后能不能回来?
而那时候,他们两人还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互相嬉闹吵嘴吗?
沈若嫣并没有将鹤芒会带薛金宝去南疆的事告诉沁儿,只是说自己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会送薛金宝离开这里。
解决完一件大事,沈若嫣放松了不少,整日与沁儿、春娘几人吃吃喝喝,商谈铺子的事,而唐修远意外成了最忙的那个人。
这里的铺子刚建成,还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自从知道唐修远对机械之术十分在行,他就被拉着修这修那,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免费木工。
“阿远,这屋顶总是漏水,你可有什么法子?”
“小子,这辆马车的轮子总是不好使,你能帮我调整一下吗?”
“大木头,你会不会做鲁班盒?给我做一个呗。”
面对一个接着一个的要求,唐修远来者不拒,每天乐此不疲地捣鼓着各种玩意,整个人也变得自信、开朗了许多。
沈若嫣也劝过他,可以适当地拒绝别人。
唐修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从一堆木头屑中抬起头来,疑惑地说道:“姐姐,我不累啊,阿远就喜欢做这个!”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沈若嫣本不想与薛金宝有任何接触,可眼看着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总会控制不住地想自己与薛金宝相处时的场景。
对于这个孩子,她的心里是有愧疚的。
这次相别,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他了,
沈若嫣决定与他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