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嫣的话让薛大富迟疑了,他抬起手示意管家停下。
沈若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初冬的天气,呆在屋子里也能感觉到一些冷意,可她却出了一身的汗,想起那近在咫尺的针尖,身子就忍不住地颤抖。
沈若嫣蜷起手指使劲握着,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要怕。
千万别怕。
一切都会过去的。
女孩抬起头,琉璃般的眸子清澈得似乎能让人一览无余。
“薛老爷,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怀疑我偷了您的账本,是不是就因为我派了侍卫回去送家书?”由于刚才的挣扎,沈若嫣的声音带着嘶叫过后的几分沙哑,却也增添了几分力量,“可这件事也是得到了您的允许了呀,难道仅凭这一点,您就要定我的罪?”
沈若嫣停了停,见薛大富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况且我为什么
要偷您的账本呢?若是想要钱,从您这里,甚至在小金宝的房间里,随便偷几件东西出去,就能在外面卖出高价,干嘛要舍近求远,去偷您的账本呀?
再说了,您记账的本子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偷来做什么?”
沈若嫣的一番话有理有据,而且还隐隐透出她对那本秘密账本的事一无所知,一直以为薛大富口中的账本,只是生意人用来记账的寻常本子。
这让薛大富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判断来。
“那我问你,我派了那么多人去追你那侍卫,为何连个影子都没追到?”薛大富问道。
听到卫戌没有被他们抓住,沈若嫣心头一喜,脸上却一脸的无辜,摊着手反问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追上他呀?
兴许是他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抑或是正好错过了呢?
要不我再给家里写封信,问问他有没有回去?”
薛大富皱着眉头,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当初怀疑沈若嫣的理由,无非就是账本被人动过,加上沈若嫣着急派侍卫出府,而那名侍卫又怎么找也找不到,便将这几件事都联系了起来,怀疑是沈若嫣偷了账本,还让人送了出去。
可说到底,自己手头上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账本就是她偷的。
而且正如她所言,她都将账本偷到手了,完全没有理由还继续留在府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猜忌心太重,或者说怀疑错人了?
不过自
己中毒的事可是千真万确的,她一定脱不开关系!